逐渐落低的目光中，男人走近了。</p>
她只觉得周围的光线暗了。</p>
……</p>
“……”</p>
……</p>
压迫的身影越来越大，最后停在了她的面前。</p>
……</p>
“……”</p>
……</p>
喀——</p>
数秒的无言后，没有做出行动的特纳在道路上支起了武器。</p>
“起来。”</p>
……</p>
“……”</p>
意味不明的话语。</p>
低着头的艾希克斯没有回应。</p>
……</p>
“逃走，或者战斗，你没有放弃的权利。”</p>
“……”</p>
“看到了吗？”</p>
特纳抬起手，展示了左手破损的臂铠。</p>
……</p>
“如果不想死，就用你用过的全力打倒我。”</p>
“……”</p>
翻飞的雪片擦过了扬起的发丝，眼神暗淡地看了一会男人的动作，艾希克斯再次低下了头。</p>
……</p>
“你以为你算什么？”</p>
“……”</p>
“你以为装出这副样子就可以忘记一切吗。”</p>
……</p>
“……”</p>
看到跪坐的少女仍未做出反应，沉低身体的特纳扫过左手，以相同的方式抓向了垂在对方胸口的项坠。</p>
“……”</p>
艾希克斯晚了一些才注意到。</p>
等到她跟随着丢失的触感抬起头的时候，特纳已经捏碎了那枚陪伴她许久的冰花。</p>
……</p>
“这样呢？”</p>
特纳松开手，洒下了破碎成微粒的粉末。</p>
……</p>
“……”</p>
神情中涌出惧意的艾希克斯想要伸手抓住那缕晶尘，但卷过的寒风提前吹散了它。</p>
“……”</p>
她半张的嘴想要说出什么。</p>
……</p>
一切都晚了。</p>
……</p>
“……”</p>
无声的泪水溢出了眼眶。</p>
连她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p>
……</p>
“……？”</p>
沉默的特纳看向身旁的雪地，淡金色的粒子浮荡着升向了半空。</p>
……</p>
“我……”</p>
“我不要……”</p>
面前的艾希克斯用抬起的双手挡住了悲伤的脸，满是痛苦地摇着头。</p>
……</p>
虚白的世界被金色染开，飘摇的光粒逐一裹住了远去的尘末，以绝对不可能的方式收集起了破碎的冰花。</p>
随后落入雪中的项链浮起，在特纳的视线中，它成为了光点的中心。</p>
“……”</p>
从各个方向汇聚的光粒集中到了坠饰原本的位置，华美的梦幻中带着更多的不真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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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p>
艾希克斯抽泣着。</p>
聚集成型的辉团褪去了耀眼，渐渐转为了淡蓝。</p>
片刻后，光芒散开，重新显现的冰花流动着莹亮的色彩，与包裹项链的粒子一同漂浮在了空中。</p>
……</p>
“……”</p>
从这失色的世界里，艾希克斯又感受到了某种熟悉，于是她小心地放下手，用泛红的双眼看向了身前。</p>
……</p>
她没看错。</p>
那枚项坠又回来了。</p>
……</p>
“……”</p>
几滴残存的泪滑下脸边，仍显忧郁的艾希克斯缓缓伸出手，想要抓回它。</p>
……</p>
“你……”</p>
“根本没有资格……”</p>
语气低沉的特纳落下足甲，将少女的右手与漂浮的项坠一起踩进了地面的雪中。</p>
……</p>
“……”</p>
……</p>
“呵呵呵……”</p>
“呵呵呵呵……”</p>
痛感传达，她无力地笑了。</p>
“不要再继续了……”</p>
……</p>
“为什么不战斗。”</p>
“……”</p>
“被你杀死的人有多少，你想过吗？”</p>
“……”</p>
“还有更多痛苦的人，你有什么资格摆出现在的样子？”</p>
……</p>
“……”</p>
“没错……”</p>
听完的艾希克斯用虚弱的语气叙述着。</p>
“我杀了很多人……”</p>
“因为我……才让你们……”</p>
……</p>
“对不起……”</p>
“……”</p>
……</p>
“我真的……”</p>
“不知道该怎么做……”</p>
艾希克斯的脸上，减淡的泪痕随风消尽，仿佛从未存在过。</p>
……</p>
“呵呵……”</p>
“……”</p>
……</p>
“但我是恶魔……”</p>
少女语气平稳的同时，提前察觉到空间异常的特纳放弃项坠，毫不犹豫地闪向了后方。</p>
……</p>
“对于我来说。”</p>
幽光亮起，巨大的龙骸破壁而出。</p>
……</p>
“杀人就是我的本责。”（未完待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