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扩对她们姐妹,出于特殊的感情可以处处容忍,可是,克德尔却没有这份特殊的感情在里面。
王扩托着病体前来,就是确认一下她们姐妹是不是安全,有没有受到什么伤害。一份好心被当成驴肝肺,王扩能忍,他带来的忏悔者不能忍!
上百个忏悔者早就被东方明月的话点燃了怒火,再加上克德尔也没有阻止。于是……
刷啦啦,的铁链声中,四条两指粗的铁链向东方明月和王长兴袭来。
“明月,你说了什么?”在躲避的时候,王长兴问道。
“没什么,只是说他虚伪!”东方明月无所谓的说道。
王长兴还没说下一句呢!成片的飞刀、飞镖和弩箭就铺天盖地的袭来了,数量之多让师徒二人避无可避。
关键时刻,就见王长兴一个侧身,把外套脱了下来,一手抓着衣领,一手护着徒弟。把外套呼呼转了几下一拉,外套一紧,射来的各种暗哨就被兜在里面了。
这种方式倒是头一次见,可忏悔者是什么人?那可是常年和阿萨辛对抗的人,阿萨辛里高手辈出,可死在忏悔者手里的也不少。
见暗器不成,忏悔者们有一个转身,把兵器交到了左手,而右手也从腰间逃出了大杀器——转轮手枪。
“住手!”
声音,忏悔者们自然听得出来是谁的!所以他们没有开枪,而是团团围住。
看到那么多枪,即便是武艺高强的王长兴也吃了一惊,或者是吓了一跳。被一百多支火枪对着,别说是他王长兴了,就是换谁来也是白搭。
王扩满头的银针,每咳嗽一下都觉得脑袋嗡嗡的。刚才情况紧急,东方新月也顾不上那么多了,胡乱的就是给王扩乱扎一通,王没当场毙命算是万幸了。
“长兴真人!为了不必要的麻烦!在下要委屈一下二位了!见谅!”王扩有气无力地说道。
人的耐心是有限的,现在这个节骨眼上,王扩可没时间和他们墨迹,有什么等结束了再说。
“东方小姐,请吧!”克德尔过去,冷声说道。
东方新月担心的说“我……”
王扩没好气地说道:“你什么你,还不给我把银针拔下来!”
“哦!”说着,东方新月就开始动手了,针灸是十分玄妙的,拔错了是真的会死的啊!
当最后一根银针被拔出后,王扩身子一软,又晕过去了。
“克德尔,我能照顾殿下吗?”东方新月问道。
“我说的不算,回头你得去问格罗特大人去。不过,我可以允许你送殿下回去!”克德尔说道。
王扩走的时候是骑马的,回来的时候却是横着被抬回来的,这事情就有点大了。
公爵病重昏迷,宫相莫里修士立刻封锁消息。对外宣称,公爵因关心最近的战局,所以要在防卫部呆一段时间。并且,期间不接见任何人。
在宣布完后,莫里和汉克又分别接手了军事和政务。虽然之前也都是他们在干,但只是根据王扩的指令办事而已,这一次,他们要独自挑担子了。
政务还好说,该干嘛干嘛!得益于最初花了大力气打下的基础,只要作为领头人的宫相不算太废物,公国的行政系统就能独自运转。
真正麻烦的还是防卫部,现在,整个公国的防卫军队都在调动。哪里多放哪里少放都是事儿,军队放好后,后续的粮草该怎么运输,有突发事件怎么处理。军心怎么稳定,没有一件事是能儿戏的。
然而,屋漏偏逢连夜雨。几天后,就在王扩刚刚养病期间,库尔兰的求援使者到了。
原来,芬兰人倾国之力准备大举入侵东普鲁士,但在海面遭遇了东普鲁士海军后,芬兰人就改变了策略。不直接入侵东普鲁士了,改为用库尔兰作为跳板和入侵的桥头堡。
库尔兰人少国弱,在面对数万芬军时,那败的叫个又快又彻底。除了维斯特城堡里还有不到五百名守军外,两天,芬兰人只用了两天就占领了库尔兰全境。
“怎么会这么快,难倒你们库尔兰人都是饭桶不成!”奥拉夫毫不客气的说道。
库尔兰使者一把鼻涕一把泪呀!他说道:“这位大人,我们库尔兰的军队全部加起来也只有五千人不到。芬兰的维京人可是有足足四万啊!”
库尔兰的确没法和周边的几个势力相比,不然,谁愿意做墙头草啊!
“你就告诉我,你们还能坚守几天吧!”汉克问道。
其实,现在汉克是不想管库尔兰的。既不是自己的地盘,又不是附庸。值得为他们流血么?
“最多十二天。”库尔兰使者颤颤巍巍的说道。
“十二天太少了,我们要准备的东西很多,至少需要二十天才能出兵!你回去告诉你们的伯爵,二十天,我们会在二十天后出兵。”汉克的话容不得半点拒绝。
“我们尽量吧!”库尔兰的使者叹了口气。
他不能指责东普鲁士人,毕竟他们之间没有盟约,前来求援的唯一理由也只是东普鲁士公爵和自家伯爵的私人关系。救还是不救全看人家的意思。
库尔兰使者匆匆而来又匆匆而去,留下的却是一大堆麻烦!
救还是不救,不救接下来怎么办,陆军部的高级参谋们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他们或许看不到未来二十年的战略格局,但近在眼前的局势却看的清除。库尔兰只是一个开始,一旦让维京人有了陆地上的跳板,那东普鲁士陆军可就有的忙了。唇亡齿寒啊!所以救是一定要救的。
可是,要救又该怎么去救。刚才使者已经说了,芬兰人有四万,这或许有些夸张,但也不排除可能。派遣的军队少了无异于送死,多了,自己这边怎么办!要知道,海军主力出战还没回来呢!
一大群高级将官不由得把目光看向了疗养室,要是公爵殿下还在,或许他们就不用这么麻烦了。
天渐渐亮了,灰蒙蒙的,不一会,一个冰点落到了一个站岗的士兵脸上。
“下雪了!”士兵紧了紧身上的衣物。
在柯尼斯堡的大牢里,王长兴和东方明月惊愕的打量着这个所谓的大牢。
干净卫生通风好,几个狱卒热情的把他们迎了进来。
“果然是一方水土养一方人,这里的狱卒都这么热情!”王长兴饶有兴趣的说道。
“对不起,是徒儿连累您了!”东方明月低着头说道。
一个狱卒带着两人,好像是客栈选房一样,叽里咕噜的介绍着每一个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