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只能让韦恩来找能够搭建信号网的东西了。
乔治陪着韦恩进入到警察局的内部，向他展示警察局的广播电台——太大了，绝对不是一个人能够搬动的。
韦恩又不可能开装甲车撞进来，再放在车子上，这确实有点难度。
而且，一个还不够，这样的电台他起码要找五个，还得在纽约市的外围，像是摆魔法阵，五芒星的五个点一样放好，才能够让信号网覆盖整个纽约市。
“不用找五个！这里就有五个了！”当韦恩在思考的时候，乔治介绍说：“电台重点是这个箱子，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听那些小姑娘说，应该是什么信号发射器之类的，这个广播电台底下有十几个，用来调频道的！”
看了眼乔治咬紧牙关，从电台底下搬出来的黑箱子，韦恩忍不住亲自出马，也学着乔治那样板起了一个黑箱子。
还行，不算太重。
唯一的问题就是……
爆豆一样的枪声从警察局的天台上传来，一个警员慌慌张张地冲进来，朝他们大喊：“它们又来啦！”
韦恩没办法在子弹横飞的战场上顺利地把这玩意给搬到自己的装甲车上。
“现在怎么办？刚才它们的一波攻击，我们就抗了差不多半个小时了！现在，它们又来进攻的话，我们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结束战斗！”
“喂！老家伙！”红头罩冲了进来，他并不像真正的二桶那样，穿着一件夹克就敢上战场，他身上是一套标准的防爆铠甲，只不过现在上面坑坑洼洼的，像是月球一样，有些地方还在冒烟：“你那辆装甲车能载几个人？”
“这不现实！”韦恩知道红头罩想做什么：“谁来断后？你？还是那些伤员？”
“你给我闭嘴吧！别老想着要拯救所有人了！总得有人牺牲！如果当断不断，死的人会更多！”
红头罩和韦恩针锋相对，让乔治不得不硬着头皮做和事佬：“好了！现在情况紧急，你们别在这里吵架了！这样吧，我带着那些警员坚守这里，你们带着伤员赶紧离开！”
韦恩撇了一眼那些在警局大厅里面，痛苦着呻吟的伤员们，他确实是想救这些人，但是……
“如果让他们跟着我的话，他们死得更快，我那辆车子是用来战斗的，不是用来救人的。”
事实上，韦恩也不敢保证，那辆装甲车什么时候会被齐塔瑞人给射爆掉，到时候真的就一死死一车人了。
“那怎么办？”
这是一个选择题，怎么选都会有人死。
曾经网上有个笑话，说如果蝙蝠侠面对电车难题，他会在车子快要碾到人的最后一刻把人救下；或者说，他会直接操纵蝙蝠战机炸掉电车。
但问题在于，蝙蝠侠的这些解决方式都不是这个问题的解答方法。
现在，韦恩有两个选择，第一是带着电台直接走人，第二是带着电台再带上其他人一起走。
也就是前者谁都不救，让他们去死，后者能救，只能救一点点。
而且第二个选择又会衍生出两种选择，其一就是带着那些还能作战的人走，他们活下来的几率更大，不过这些伤员就必死了；其二就是带着那些伤员走，因为能作战的人还在，可以给他们充足的掩护，顺利离开的几率更大。
冷血一点说，这是一道数学题，只需要计算一下那边获利更大就行了。
但是，人命是不能量化的。
羽毛一样的披风裹住了韦恩的身体，他的目光静静地看着那些伤员，外面剧烈的战争，闪耀出来的火焰，时不时照到了他的脸上。
“来吧。”
然后，他做出了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