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霜抿了抿唇,看着远处越来越近的人群有些慌,转过头对着顾三说:“我只带两个人进去,其余的都在外头留着。”
顾三看着他们这一群人气势汹汹,直觉这些人是联合了来抄黑市的,有些慌神,但是转念一想,要是县令大人的闺女被他们绑在手里,那不是就有个保障了么
所以几乎是立马就同意了,对着秦霜招手说:“行你来呀”
郭荣正要拦,秦霜已经踢着马肚子蹿了过去,从那木刺闪出的一条缝里跑了过去。
郭荣也想要跟着去,但是奈何外头必须有人威慑坐镇,于是只能留在外头朝着里头的人大喊:“秦霜要是出了什么事,黑市今天就没了”
秦霜带着两个黑衣护卫,还有春来,连带着黑市里头的五个人跟着,连停留都没停,很快就消失在了山谷拐角处。
等县令刘棠赶过来的时候,秦霜早就跑的没影了,他想埋怨郭荣又不敢,只一个劲儿懊悔得唉声叹气。
“我日你祖宗庸医,你就不能轻一点”房间里头传来黑山气愤地怒吼声。
庸医被吓得手一抖,他手中缝合着皮肉的线又被拽过了,疼地阮世安闷哼了一声,撒白的脸上都是汗。
干瘦的庸医拿胳膊蹭了蹭脑门上的汗,转过脸来不满地呛他:“你来看不惯你来他娘的老子就没有这么憋屈的给人治过病,针都不会拿了”
黑山看着他手上的活儿,也急得冒了一头的汗,哭丧者脸说:“你看看你的活儿本来一个口子,现在都被你扎得烂成花了他又没吃麻沸散,你就不能轻点小心点”
“是他自己不愿意吃,怪我吗”庸医的脾气上来了,直冲冲地对着黑山一顿吼。
阮世安本来就因为失血过多,意识有些飘。现在被庸医一针针的掐着肉戳穿,比挨上那一剑都疼
好歹挨得时候利索,现在却跟凌迟一样。
他躺在躺椅上,往日红润的唇色已然全白了,汗水湿了头发,凌乱地贴在他的惨白的脸上,,强打起精神,虚弱地说:“黑山你少说话,让他快点缝。”
黑山住了口,就听见外头有人急匆匆地跑来通报:“秦园来了好多人,还有上次来过的那些骑兵,连县府也带着衙役来了,都堵在山口处,怎么办”
黑山一听,惊讶地转而问阮世安:“掌舵这是什么情况你跟秦园闹掰了,他们要端了黑市”
阮世安忍着疼痛,说:“秦霜呢她来了没有”
“秦家主带了两个人进来了,跟春来姑娘一起来的,快到了。”报信地人说。
阮世安虚弱的笑了一下,说:“她在就没事”说罢觉得头有些发晕,就躺倒在椅背上,迷迷糊糊地不说话了。
黑山转过来朝着报信人的头上打了一巴掌,怒道:“话说一半吓唬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