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怒气转到阮世安的脸上的时候,就变成了宠溺又宽容的笑脸,说道:“他才十六,还是刚刚成年的孩子,不懂这些,等我慢慢地暖着他,以后他就能知道我的好了,对不对”刘鸢的眼睛里充满了信心和期待,像是一个盼着情郎的女子。
阮世安一阵恶心,气疯了。闭了闭眼睛,然后开口大骂:“死太监老妖怪少在我面前搔首弄姿我看着恶心你给我滚”
“你给我滚”躺在榻上的阮世安似乎被梦魇住了,挣扎着吼了一声,抬起那只受伤的胳膊捂着眼睛,然后牵扯到了疼处,又倒抽了一口凉气,疼的“嘶”了一声。
“疼好疼”阮世安声音嘶哑,轻声呓语,像是一个孩子。
秦霜吓得赶紧把他的胳膊放了下来,哄着他说:“别动,我知道疼,咱们把药喝了就好了。”
随即小心翼翼地将他扶起来,按住他的胳膊,让春来一勺一勺地给他喂药:“掌舵喝药了。”
阮世安突然睁开了眼睛,眼神中带着恨意和冰冷,瞪着春来问:“你给我喝什么”
春来吓得手抖了一下,勺子里的药都撒了些,慌忙说:“回掌舵,是伤药,能退烧的伤药”
“骗子”阮世安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挣脱了秦霜压住他的手,一把将那药给打翻了,瓷碗在地板上摔的稀碎,几个蹦起来的渣子飞的到处都是,说,“刘鸢那个老妖怪又要害我滚”
春来吓得惊叫了一声,抱着头离远了些
秦霜见好不容易熬成的药就这么被打了,急得不行,转过身来扶着神志不清的阮世安说:“世安你醒醒,你看看我是谁”
阮世安半撑着身子晃了晃,眼神中透着四面楚歌的疯狂,望着秦霜好大一会儿才聚了焦,有些迷茫地问:“秦霜你怎么也在这里”
秦霜看他这个样子心疼的不行,直起身子往他的额头上轻轻地亲了一下。
阮世安感觉到自己额头上温热柔软的触感,身体对现实世界的知觉苏醒了些,惊讶又迷茫地看着她。
“这里是黑市的水榭,世安那个叫刘鸢的已经被你杀了,你受伤了,要治伤,就得喝药。我派人看着呢,那药没问题的,啊。”
阮世安虚弱地环顾了下周围的环境,又看了看秦霜,眼神渐渐地安宁了下来。
秦霜扶着他躺下,他就紧紧地抓着秦霜的手,望着屋顶,一句话不说。
“看看药还有吗”秦霜问。
门外的小丫鬟走了进来,说道:“春来姐姐说,还有一些就是不多了,她去取去了。”
秦霜松了一口气,摸了摸阮世安的额头拿凉毛巾降温,只是稍微管些用,还在烧,只是没有刚才那么厉害了。
“我是不是说梦话了”阮世安的声音飘着,轻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