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不知,不敢揣测。”
“那就我来猜一猜吧,”杨推恩说,“就算他们知道了,他们能怎么管呢?我们现在手里没有人,加上城防司的两万人也没有用,如果真的闹起来的话,整个神州府衙会瞬间被碾碎。金林大人现在也是有心无力吧?”
艾金东道:“羽化院有数万学生,他们是我们最大的依仗,而能动员他们的,只有清虚大人有足够威望。”
“可是我们联系不上他。”
艾金东道:“大人,清虚前辈或许会听魏再穰前辈的,我们可以从这里入手。”
“你马上去娜送司请魏欣道友来。”
“诺。”
话才完,杨推恩又马上着人去问明朱希宁的事情,此人在散修中威望非凡,此时被抓,无疑会成为一颗定时炸弹。但是王与之做的事情,他同样不敢多嘴,只能让人带话:“告诉他云崖山现在的情况,请他务必关注,不可轻易处置朱希宁。以执事堂的身份告诉他,希望他释放朱希宁。”
到了后半夜,事情要怎么处理依然没有一个方案,所有人都在原地踏步,杨推恩的火急火燎被这样的无能为力局面弄坏了,他坐在椅子上不发一言。在场的执事们有很多人不以为然,认为不会爆发任何事情,散修门已经忍气吞声惯了,这次也会忍着,他们以为杨推恩在故弄玄虚,吃饱了撑的,还要他们大家都这样的上夜班。不满的情绪同样在执事堂内部蔓延。
陷入了可怕的安静,杨推恩说:“大家都回去,辛苦诸位了。”
不安的情绪一直在他心里蔓延,去城主府找王与之的人还没有回来,魏欣也还没有回来,路程遥远,他们都最快都需要天明才能回来。执事堂的这间议事大厅现在已经空无一人,散落在一张张桌子上的纸张、玉简有的整齐、有的凌乱,头上的夜明珠散发着柔和的黄光,厅堂透亮。杨推恩忽然感到一阵困意袭上心头,才反应过来他已经将近二十天没有睡眠,繁重的主持工作让他无暇休息,疲倦不堪。
他第一次觉得自己不应该来主持群英荟萃的工作,并没有什么强大的背景,威望也不足以服众,只是一只兢兢业业、勤勤恳恳才到了这一步。如果不是没有别的人物,实在是轮不到他来做这个位置。
“若成若不成而无后患者,唯有德者能之”,这句话涌上心头,杨推恩想起了他接受任职时的那份谦词:“推恩何德何能,敢当此大任?”
疲倦、安静,睡意浓重,他渐渐的睡了过去,就在议事大厅的椅子上,合上双目。
云崖山灵光四溢,执事堂本部原来是在浮空的中央岛上,但是为了办事方便,又在山里设了办事处,一般执事们就在这里主持日常事务。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一股声浪渐渐的高涨起来,一道道流光向执事堂的山中办事处汇聚,也就是议事大厅所在的位置,有些没有禁空禁制的地方甚至有大型灵舟在飞行,无数人再向那里汇聚!
应对这些突如其来的变化,云崖山各处亮起了禁制灵光,但是由于指挥不统一,导致有些地方的禁制启动了,有些地方的没有,而且还只是一般禁制,重要的、威力强大的禁制阵法,因为缺乏启动命令,一直处于停滞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