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时,她突然由于极度的恐惧,说不出话来了。
“她怎么了”黄裙女孩焦急道。
“她她”红裙女孩带着哭腔道,“她拿着笔,问了笔仙,她是怎么死的然后,我们都看见了”
“都看见什么了”黄裙女孩的声音都拔高了。
“都看见了,她的身后,有一个浑身腐烂的女人”
“从她的影子里爬了出来”
那一刻,一声惊雷在门外炸响,天空瞬间被照得惨白。胖子和蓝衣女孩被吓得惨叫了一声。
黄裙女孩脸色也泛白,但她坚持着道:“荒谬,都是荒谬这不可能,怎么可能会有会有”
可她也不敢说出“浑身腐烂的女人”这几个字来。
众人顿时沉默了。
写
林槐听着他们的话,突然想起了方才请笔仙时,笔仙的作为。
被询问到在场所有人的死期时,笔仙没有在纸上写任何东西。相反,整个房间里一黑,所有人陷入混乱与推搡中,直到黄裙女子打开灯时,一切才结束。
已知笔仙是个被树根缠绕着的、被吸食了所有血肉的女人。在整个游戏过程中,她一开始是爬在红裙女孩的影子里,之后,则爬在白裙女孩的影子里,并控制了白裙女孩。
或许,那个女鬼她只能在黑暗中活动。
因此,当灯光消失时,她在黑暗中从影子里爬出,拖着残破的身体不断地攀爬到众人身后,然后伸出手,用手指上粘稠腥臭的血肉
在所有人的身上,一一画下了这样的痕迹。
而这个痕迹,就是她作为回答的,“写”出来的
每个人的死期
每一个笔画,所代表的就是一天
很显然,除他之外,也有人哆嗦着想到了这点。老好人颤抖着将这个想法说了出来。在他之后,胖子也发出了惨叫。
“我、我明白了”他带着哭腔道,“之前问笔仙时,它告诉我们很多事。中彩票,上大学,能够拥有女朋友,某人能不能c位出道凡是不用本人亲自参加的,它回答的,都是已经既定的答案,然而”
“凡是需要人参加的,她都回答的是否,是否啊”他歇斯底里地道,“因为她知道,等到了那个时候,我们”
“都已经死了啊”
所有人的脸上都是一阵惨白。然而很快,有人歇斯底里地发作了。
林槐将摄像头对准健身男,健身男怒吼道:“开什么玩笑,为什么自己吓自己这根本不可能”
“它说是什么就是什么了吗胖子,就说你,你还问它,你能不能成功减肥呢它的回答可是是啊”健身男大喊着,“按他的说法,你只有四天好活。四天,你减个屁的肥啊”
“我不想和你们讨论了,我要回去了”健身男道,“胖子,我们走”
胖子跟着他要离开。红裙女孩道:“你们坐下还没讨论完”
“讨论,讨论什么讨论”黄裙女孩刻薄道,她似乎也怒极了,“玩这个破游戏的人是你们五个,遭殃却连我们三个一起遭殃了我还没找你们麻烦呢”
蓝裙女孩没有说话,她抓着黄裙女孩哭泣,显然很认同她的回答。
“好了,好了,都别吵了”老好人试图和稀泥。
林槐拿着摄像头拍摄他们,眼见着冲突越来越升级,他琢磨了一下,道:“其实事情也未必那么糟,你们的死期,也未必是正字上所写的那么多天之后。”
“哦”众人连忙看向他,“你觉得”
林槐指着房间里一把水果刀,道:“你们现在就可以试试,用它杀人,这样的话,说不定现在就死了呢。”
“你”
林槐觉得自己是真心实意的建议。可众人几乎都怒了起来,甚至系统也向他传来了
人设值1的声音。
人设值只剩下一。健身男一把抓住了林槐的领子,把他拉起来。衣领被扯开,大片的锁骨露出来,林槐很无所谓似的看着暴怒的他。
“你”
众人的争吵声该过了院子的门铃和敲门声,也盖过了有人进入的声音,也盖过了那人在雨夜中行走,一步步走到院子里,众人所在的和室之外的声音。健身男还抓着林槐的领子,要是换了一个玩家在这里,或许已经因为他的暴怒和用力而无法呼吸。
但林槐不用担心这一点,因为他本来就不需要呼吸。
不过他很讨厌被人这样对待。
纸门上传来敲门声。所有人却都对此恍若未闻。健身男抓着林槐怒吼道:“你一副事不关己、高高在上的模样,你以为你算老几啊滥交男”
“我算老几”林槐一挑眉,他桃花眼生得很漂亮,此刻却因着这个动作更添了挑衅的意味,“应该着急的人是你们而不是我哦,要知道,我可是8,至少等你死后,我才会”
“你”
健身男气急了,他高高举起手,似乎要一个耳光扇过来。
“你可以打我试试。”林槐微笑起来,“在你打我之前,我保证,先碎掉全身骨头的那个人会是你。”
然后
人设值1,剥夺控制权
林槐正有一句“艹”字憋在喉咙里出不来。
算了,剥夺就剥夺,至少现在不是什么最危急的时刻。他的灵魂虚着眼想。
又有一阵电光从天上劈下
然后,是通往院子的纸门被推开的声音。
那个声音惊醒了所有人,众人目瞪口呆地看着那个随着惊雷劈下,出现在众人眼前,推开纸门的青年。
他的个头很高,身材匀称。
电光照亮了他的脸。
那是一张很英俊的脸,栗发。
“劳驾,汽车坏了,原本想在这里借宿一下,可敲不开门,只好进来了。”青年爽朗的笑着,手上握着一个扳手,“有人可以收留我留宿”
“么。”
下一刻,他眼睁睁地看着。
人群中,他所寻找的那个人,唯独没有听他的声音。
而是
抓住了正抓着他领口、致使他半个腰都裸露在外面的那个肌肉男的手。
然后暧昧地将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脸颊上蹭了蹭。
“别这么大气性,”那个人轻笑了一声,声音里满是媚意,“好不好”
楚天舒:
他感觉自己的脑袋,突然好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