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什么？
造假也造得这么没诚意？
“舅舅，这小子就是个骗子，直接打死算了！”
白战云咬牙切齿，恶狠狠地道。
“这丹方，没听说过啊！”
三殿主却摆了摆手，示意他不要说话，更没对姜天喊打喊杀。
因为古药殿有个规矩，但凡有人以丹方交易者，无论底下人判定结果如何，一定要请分殿大殿主亲自过目定夺。若不上报，直接抹杀。
而哪怕丹方为假，交易者上报者，也会免于责罚。
据说万年之前，有土夫子曾在一座上古大能的古墓中开掘出一个上古丹方，献给了当初的第一炼丹宗门。
但是，一个伙计直接判定为假，把这人打了一顿，轰了出去。
这土夫子气急败坏，几乎半卖半送，就给了古药殿。
但事实上，这个丹方却是逆天之极，能让金丹巅峰突破到元婴的概率提高八成。
依靠着这一个丹方，古药殿开疆破土，进入良性循环。古药殿原本只是三流炼丹宗门，但只用了百年，就成为十大神宗之一。
此后，古药殿就定下这个规矩。丹方，为立宗之本。而万年之间，古药殿也是不断地搜集各种丹方，越来越强，步步高升，最终，成为大陆第一圣地，俯瞰千门万宗。
“要不怎么说是上古丹方呢！你若听说过，还叫上古丹方吗？”
姜天淡淡一笑，轻抿茶水。
“若是假的，那可要重重责罚于你的啊！你赶紧走吧！休要在这里信口雌黄了。今日，本座开恩，放你一马，就当你这话，我从未听说过。”
因着宗门规矩，三殿主当然不能打杀姜天，但是一番恐吓却是免不了的。
吓退了姜天，宗门也不能追究自己。
“假的？”
姜天从容不迫地把茶盏一放，长身而起，道：
“丹方你们也看过了，你们不识货，自有识货人。我知道你们的心思，无非是觉得这纸张和字体看起来太随意，是造假的玩意。罢了，夏虫不可语冰。你们如果懂，不用我说；如果不懂，咱家说破天也不管用。不劳烦你们，告辞。”
“唉，希望丹桂苑、药香楼能有人能识货。可别偌大的冰封药城，丹药界庸才满地走，能慧眼识珠的，一个也无。”
姜天一脸意兴阑珊，背负双手，施施然就往外走去。
三殿主不仅没吓唬住姜天，姜天这么一来，反倒是自己吓了一跳，有种骑虎难下之感。
他也拿不准。
若这丹方果真为真，姜天又卖给丹桂苑等别的炼丹商行，那大殿主知晓，岂不是要重重责罚自己。
可自己真的献给大殿主，岂不是让姜天买走了坠日石，辜负了姐夫北疆公的重托吗？
“料想这丹方不是真的，且呈给大殿主，也无妨。等他们一无所获地出了冰封城，北疆公那边就可以肆意报复刺杀了！”
三殿主眸光闪烁，脸色阴晴不定，很快打定主意，皮笑肉不笑地道：
“邢执事，你拿着丹方去给大殿主过目吧！”
“这姜道友未免太坑，这不是让我找骂吗？三殿主更坑，这是挖坑给我跳啊！”
邢执事脸色为难，都有点不想去，忽然一捧腹，脸色痛楚地喘气：“我肚子不舒服，想拉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