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潇早已吓得不轻,无奈饭已下锅,条反射的他早已颠起了勺,一时间还停不下来。
壁橱上的老鼠却已消失不见。
蛋炒饭讲究个“快”,颠勺一刻也不能停,趁着蛋香饭硬,利用灶头上的烟火气把微焦的蛋液全部裹在饭粒上,张潇铁勺“铺”,“撵”,“翻”,“泻”,精心理着锅里的饭,饭粒由白转金,颗颗飘香,转眼就要成型。张潇立刻关火,颠勺却未停,趁锅热饭烫,下入几粒食盐和一把翠绿的葱,铁勺“哐当”一敲锅壁,熟练地抄起饭粒,一点没洒,“啪”地盖入一旁的盘中。一晚香气袭人,金黄点缀翠绿的蛋炒饭一气呵成。
“刚那声音是么?”张潇嘀咕着,心里不由得害怕。但转念一,大不了抓住,抓到一个4b的残疾人,反正过几天也能了,他也“进去”过几。吃饭要紧!
“哇靠!”张潇大叫一声,绝望地瞪着桌上如也的盘子。蛋炒饭一粒不剩,说饭了,盘底的似乎都舔得干干净净。他一天没吃到东,就只等着这碗饭。
盘子旁躺着一只肚子快撑爆的老鼠,头脚还是正大小,肚子却有皮球那么大,躺在桌上翻也翻不过来。
“嗝”
这老鼠竟还了个饱嗝。
张潇却像泄了气的皮球,盯着老鼠质问道:“也就两秒的时间,这盆饭是你吃的?”
他虽问了,却没望老鼠能答。
“不是我还能有谁!”
老鼠竟答了他,听这声音,就是刚醒他晚些倒饭的人,或说鼠?
张潇脸一黑,掉头就走。他已道这一定是某人用“物术”的老鼠形态,只是为了捉弄他。他虽是个“残疾”,但也不喜欢遭人戏弄。
“喂你等等啊!”老鼠忽然凭消失不见。
张潇已愤愤地走至厨房门口,门却人一把堵住。一个满身污的灰衣小胖老头,须发皆白,肚皮滚圆,眼神像老鼠一般贼溜溜地动,一手着把破烂的雨伞,一手拎着一只同样破烂的袋子,袋子上还着补丁。
“要饭的吗?”张潇冷冷问道。
他早猜到这老头会物术,只是生气蛋炒饭莫吃了,故嘲讽。
“嘿嘿,还是要饭的,要你的饭!”老头腆着脸朝张潇凑过来,都快凑到张潇的脸上了,满嘴口气。“你的饭不错,比我自己弄的还好,给我点行不?我拿这和你换。”
“你不会自己吗,对你来说不是轻而易举的事吗?”张潇语气仍然冰冷,他瞥了一眼老头手里的破袋子,一文不值,这老头八成脑子有病。推开他出门,却发现这老头脚上好像铸了铁,怎么推都推不动。
“么叫‘自己’?”
老头似乎还有点生气,手上雨伞一甩,气中突然聚起细细蛋白质颗粒,一眨眼的时间,灶台上铺满了菜肴。肥鹅肝、鱼子酱沙拉、冰糖肘子、炭烤羊排、佛跳墙,全都是各菜。
他雨伞一甩,另一只手上的布袋子绳子一松。这些菜全都半飞起,刷刷飞入布袋中,一时间都已消失不见。这布袋子一点大,但好像装不满似的。
“刚那些东是人吃的吗?”老头反问,“没有锅气,没有烟火气,没有人气!就是蛋白质堆砌物!这袋子你还要不要了,不要我可起来了!”。
“要要要!”张潇点头如捣蒜,他玩红白机游戏多年。此刻早已怒气全消,把这老头当成了白送道的游戏npc。
有宝物送上门,不要白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