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潇始终没有发言,刻却突然一拍脑袋恍然大悟自言自语。
他终于理了林煦刚才这番话的。
“没有dna就不是‘齿轮’的身份。这个罪犯多半是大游击势力中的一员。”
林煦眼带赞赏,这个张潇然一点就。
张潇继续分析:“总督上去龟缩不出,实际早已开始行动。他设立这间洪元楼为唯一的外来人员留宿宾馆,为的就是把可疑对全都聚集到一起。”
说到这里,他眼神扫过在场每一张桌子,从一身黑衣的黑首堂成员,到闭眼祈祷的天主会教士,甚至隔壁桌的菲克子。
这确实是半功倍的办法,总督苏亚雷斯其实本不是缩头乌龟,他一定心缜密且沉得住气。既能给人以龟缩不出的假麻痹罪犯,同时又牢牢地将所有可疑分子控制在一起。
这个苏亚雷斯听上去像个初入职场的愣头青,其实却老奸巨猾。
这样布置的另一大好处是甚至可以让这帮三教在一起产生冲突,加速内耗。而他自己需待在暗处,坐山观虎斗罢了。
毛哥见这桌人越说越离谱,甚至开始说起总督的坏话,已经心生退。
他觉得自己说到这,已经差不多够偿还自己下的瓶“黑皮诺”了。多说下去,说不定要把自己弄进班房,以后酒都享不了了。
他本不关心总督是否‘老奸巨猾’,他怕自己得罪了人丢了饭碗。
趁张潇一步步分析苏亚雷斯的布置,他已悄悄挪动脚步,慢慢退离林煦他们这一桌,找机会开溜了。
“后一个问。”
毛哥脚步方才抹开,衣领竟林煦一把揪住,挣脱不得。他应极快。立刻又换上笑脸迎着林煦。
“能帮忙释一下为香槟多出两杯,却说刚刚好呢?”
“嘿嘿!”见林煦没有为难自己,毛又得了起来。“算算时间也差不多了,还有两马上也要出来了。菲克子请客,来一个不漏,也没人拒绝。惟独楼上住的两客人,从来都不喝一口。满杯递过去,满杯送来。菲克子也像个二愣子,竟然也较上了劲,硬是每天要请他们。现在火药味是越来越浓了,眼不是今天就是天要动手。唉,他们到外边去动手,千万把咱们刚修完的洪元楼给殃喽!”
说完他不林煦,这桌客人已没有好为难他,一溜烟跑了。
张潇日里与毛哥也算有点,今天的毛哥显现出时没有的八面玲珑。也许这是底层人士为了生存所必需要磨练出的技巧吧。
林煦一桌陷入了沉,这“菲克子”显不是善茬,说不定就是久未露面的苏亚雷斯也有可能,毕竟时间上完全吻合。。
他上去吊儿郎当一不,其实何尝不是每天蹲守在洪元楼“钓鱼”呢?
而他坚持要每天请客,且持续挑衅两未露脸的客人,一定有其深。否则他没必要涉险去这与“菲克子”人设大径庭的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