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是他本意，但走到今这种境况，他确实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是我对不起画家。”

低沉的声音犹如一块巨石，砸的画梦辞胸口火辣辣的疼。

他承认了。他承认他对不起画家，也就是，他真的在一开始就与皇上给画家设下了这么一个局中局。

最后对他抱有的一丝希望在这一刻轰然碎裂，浑身的血液冷的发颤。

她哆嗦着嘴唇，五指猛地握住袖里的匕首。

自打被楚王发现真实身份后，她一直担惊受怕、闷闷不乐，这个匕首还是凤宁送给她讨她开心的物件。

现在……

画梦辞抬起手腕，银色的匕首表面闪着寒芒，在凤宁认命的、平静的目光的注视下，刀尖扎破男人身上的玄衣，刺进皮肉。

“你的匕首，如今还你。从前我为你挡了一剑，现在我讨了回来。以后，我们……两清了。”

声音没有任何起伏，轻飘飘地好像随时都能远走。

画梦辞没想要凤宁的命，用力有分寸，刺的并不深，只比被一只猫爪抓伤严重一点。

凤宁却觉得胸口窒息的要命。

血珠沿着刀刃渗出来，像是一条细细的却无可跨过的红线隔在了两人中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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