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潇满头黑线:莫非这人参一族有折臂的特殊癖好?
在那人参王远去之后,阮氏兄妹马上就到了严潇近前,只不过两人都喘着粗气念叨:
“奇怪,今天的路也没见长,怎么就累了不少呢?”
等到看见了严潇,二人直直下跪,却被严潇两边托住。
“严、严兄,真的多谢您对家母的救命之恩,若谷和舍妹,真的、真的无以为报!”
阮若谷面色涨红,和瑶瑶一般两眼通红,心潮起伏,难以自持。
“诶,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们兄妹二人救母情深,上天才会开眼相救,与在下何干。”
严潇表面如此说,如此举动受不起这般大礼,可是心里还是很爽的,做善事果然身心愉悦。
一番交流,兄妹二人百般感谢之后,严潇才跟随阮氏兄妹下山而去,山顶洞人的名号就此撇开。
半山腰时,严潇换了一套阮若谷特意带来的衣物,虽然依然蓬头垢面,却不会被凡人当成了野人傻子。
临近山脚时,严潇回头望了望山顶,没感觉到人参王的注视,于是心底询问老祖:
“老祖,你刚刚说的这云宝一旦成功认主,以后哪怕它老祖宗当面强拉都拉不走这事儿,是真的吗?”
杀戮老祖:……
……
朗霞山下青霞水,青霞水流杜门关。
杜门关边飞唐城,云雾袅袅几许魂。
一进阮府,严潇本以为会有丫鬟家丁之类问好,或者各司其职,忙碌非凡,不过两眼所见只有一词可形容,那便是——落魄。
阮氏兄妹一路上和严潇有说有笑,不过此刻自然也注意到了严潇眼中的诧异。
“严兄,阮府本来也算飞唐城的大户人家,只是十年前家父出海杳无音讯,许是被海里的怪物吞吃了,家母又在家父后病倒,当时我兄妹二人暂且年幼,府中一切事物都被二舅操管,可那天杀的二舅后来染上了赌瘾,家当全被当了,也是县令与家父有旧,直接抓了二舅做了边关杂役,这才使阮府这座宅子幸存,只是再不复曾经的辉煌了。”
阮若谷说这番话时并无可怜惋惜,也无对其二舅的怨恨。
这不禁让严潇刮目相看,这要是换了他,指不定就怒气上脑,做出什么坏事了。
至于杀戮老祖,则老神在在,曾经他历练颇多,比这惨的都见了不少,压根不在意。
许是阮氏听见了大门处的动静,直接就从内堂曼步而出。
严潇脸上本挂着笑意,想着阮氏应该是一个六旬老太,结果却是一名容光焕发,不过四十左右,风韵犹存、身材丰满的女人,这让他脸上的笑,笑到一半卡住了。看了看阮氏,又看了看阮氏兄妹,如此这般来回看了几眼才反应过来:
“这……令堂看起来却是有些年轻啊。”
严潇不知道自己这样说话失不失礼,可是他贫乏的古文词汇也无法组织出更得体的言语。果然不好好读书,穿越之后连正常说话有时都有可能冒犯他人。
阮若谷耐心解释道:
“家父当年算上正房,一共有八位夫人,因为家父那年出海失踪后,走的走散的散,只留得年纪最小的家母一直死心塌地等待家父的回来。”
‘八个老婆……’严潇震惊了,一个星期七天,却有八个老婆,难不成没事还要喝杯下午茶?
不待严潇说话,阮氏急忙走了过来,一看见严潇就面露感激之色,就要下跪感谢,结果还是被严潇托住。
“夫人不必多礼,严某只是因缘巧合。”
“不,妾身阮俞这条命全靠恩公救治的,恩公若是……恩公若是……”
略施粉黛的阮俞看了好几眼自己的女儿,下定决心说道:
“恩公若是不介意,妾身可以委身于你,以身相许报答恩公相救之恩!”
“?!”
“?!”
“?!”
严潇,阮若谷,阮瑶瑶,三人都被阮俞这番操作秀翻了天。
今年过节不收礼,收礼只收白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