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路上他都散发着神识,可婆罗宗的庞大确实也让他讶异。
“那里是宗门内斗法场,平时弟子们切磋都在这里进行。”
弥笃看着远处几十个斗法台上,正在切磋的弟子们,露出自豪的笑。
“哦?贵宗的斗法台血迹有些多啊。”
严潇看向斗法台边沿一片暗红的血迹,几十个斗法台都沾满了干涸的血迹。
严潇自然明知故问,昨晚从念小奴那里得到了婆罗宗详细的一切。
估计婆罗宗全宗的人都想不到,严潇与念小奴畅聊了一晚上的人生,而非“战斗”了一晚上。
“糟糕……那血迹忘记清理了……”弥笃心中一慌,这些杂事都是掌门交代他做的,可他竟然疏忽了。
不过,他心思一动说道:
“这血迹啊,我们也时常会抓些凶兽锻炼弟子,所以有血迹很正常的。”
弥笃露出得逞的笑容,似乎对自己的借口极为上心。
至于严潇,则是心中冷笑一声。
根据天剑宗的规定,基本上绝对不允许和邪道做生意,但是有些邪道会伪装成中立门派,与天剑宗签订条款,所以也发生过邪道门派借着天剑宗的器物滥杀无辜,肆意侵略的事情。
不过,毕竟是在少数。
许是弥笃在婆罗宗太出名,观战的上百名弟子,看见弥笃之后都齐齐行礼:
“参见弥宗师!”
“参见严宗师!”
“你们都练你们的吧,不用管我们!”
弥笃大声回应,这些弟子朝气蓬勃的表现,让他很是满意。
“贵宗弟子个个精神饱满,婆罗宗真是如日中天啊。”
严潇适当夸奖一句,让弥笃笑意更浓。
不过严潇能够感受到,人群中不少人,都对他身后的念小奴散发出的贪念,虽然都在克制但也好像一只只嗷嗷叫的野狼,恨不得将念小奴撕碎吞噬。
这些金丹以下的弟子,对于自身情绪的隐藏能力自然不足,被严潇观察的清清楚楚。
但他通过昨晚念小奴所说也明白,婆罗宗修炼的功法《肉坛色涅法》,对血肉与色的渴望极强,所以婆罗宗的属城女子,基本上都会隔三差五就被凌辱一遍,成了色欲的奴隶。
对这种功法,严潇非常厌恶。
不过在他思考时,他耳边却忽然传来一声刺耳之声。
“哟,这不是弥笃和贵客严潇宗师吗?”
弥笃正腆着笑脸给严潇说话,一听到这声音,面色刹那阴沉。
严潇顺着声音出现的方向看去,直接一身穿鹅黄衣裳的男子飘摇而至。
该男子面露讥讽嘲笑,似乎与弥笃极不对付。
可是严潇却一下子就推测出,这男人一定是为他而来。
“韩崆,严宗师是本宗贵客,你与我的恩怨,日后再说!”弥笃指着韩崆的鼻子骂道。
“哦?是么?弥笃,你往常一直龟缩在你师父身后,今日竟然有胆对我这样说话了?”
韩崆目露不屑,浑身一震,强大的金丹九阶气势迸发。
这股气势直接镇压斗法场中的弟子,所有弟子都无法继续战斗,只能呆呆看着几人。
‘也是上品金丹?’严潇心中闪过一丝疑惑。
一路所见,他几乎没有看到一名中品乃至下品金丹宗师,这婆罗宗的功法竟然这般奇特强大。
严潇心中忌惮,他完全能够知道这代表着什么,因为他的造化剑诀金丹篇便说,一定可以成就化形金丹。
而婆罗宗这种应该百分百上品金丹的功法,才是让他感到恐惧的地方。
他不禁在想,婆罗宗隐藏的实力到底有多强?虽然一个门派强不强大看顶尖战力,可宗师上人也是不容忽视的力量。
“韩崆!我警告你,莫要过分了!”
弥笃也散发自身的气息与韩崆抗衡,可是他不过金丹二阶,根本无法媲美韩崆。
“弥笃,想要我将此事揭过,需要……”
韩崆话还未说完,忽然,一道散发着剧烈寒气的剑锋,便停在了他的脖子前。
那如同白玉一般的长剑,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
韩崆的喉结上下滚动,他都未曾看清严潇时如何出手的。此时一动也不敢动。
“可以请你滚吗?”
严潇面容冷峻,他自然知道这韩崆是被人派来试探他的,否则要谈生意的阶段,正是戒律森严的婆罗宗不可能有人来找他麻烦,拉低他对婆罗宗的印象。
哪怕他在这次买卖当中影响并不大。索性他直接动手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