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摘星问,“人现在情况怎么样”
刘宏摇头,语带忧虑,“很不好,现在还在医院里躺着,医生也看不出是个什么毛病,只能输营养液维持着生命,已经请了外地的专家来会诊,初步怀疑是中毒,但我觉得没那么简单。”
他看了一眼沈摘星,“沈小姐,我问了老白,老白说这件事情,你可能有解决的办法,所以让我来找你。作为一个党员,我向来是不信鬼神的,但如果你有办法的话,还请你一定要救救那两个警察。他们都是好人,一个刚刚毕业,还没谈过恋爱,一个刚刚当上爸爸,知道他们出事以后,现在全家人都很崩溃。”
人命关天,沈摘星下午就跟着刘宏去了医院。
两个警察正躺在县医院为数不多的两间icu里。
正如刘宏描述的那样,他俩皮肤惨白,面色发青。
如果不是心电监护仪里,还显示着起起伏伏的曲线。
单看外表,几乎要以为躺在那里的,是一个死人。
沈摘星只看一眼,就得出结论,“他们的魂魄不见了。”
生魂离体,留下的不过是一具活尸罢了。
“魂魄不见了,是什么意思”刘宏忍不住追问。
“就是字面意思,他们的魂魄不在自己的身体里。”
沈摘星看了一眼时间,“他们是在拘留所里出的事,魂魄很有可能还留在那个地方。”
刘宏心急,当下就说道:“那咱们现在就去拘留所”
沈摘星看了一眼天色,摇头否定了他的这个提议。
“不着急,”她说,“普通人的魂魄不会平白离
开自己的身体,这里面肯定有什么东西在作祟。”
“现在天色已经晚了,如果真的有脏东西的话,这会儿正是它威力最大的时候,咱们不能硬钢。”
“要去也是明天中午,太阳最大的时候过去,而且咱们不能打无准备的仗,刘队长,我给你列个清单出来,你看能不能把上面的东西都买齐。”
说着,她就在医院找了一份纸笔,将自己要的东西全部罗列了下来。
“香烛纸钱,大公鸡,黑狗血,老屠夫的杀猪刀,干牛皮,全部都在后面了,你看看,对不对”
刘宏一边开车,一边对沈摘星说道。
沈摘星翻着后座上的大黑塑料袋检查。
香烛纸钱没什么好说的,随便一家丧葬店都能买得到。
黑狗血装在保温桶里,按照沈摘星的要求,加了抗凝剂,打开一股子浓郁的血腥味就弥漫开来。
杀猪刀用干牛皮裹着,看上去平平无奇,就是一把头部略尖的尖刀,甚至有些生锈。
沈摘星的脸上却露出笑容,“刘队长,你在哪里找的这把刀,好东西啊”
这把刀寻常人拿在手中,可能只会觉得不过是一把普通的刀罢了,看不出哪里特别。
沈摘星这种懂行的人一入手,就感受到了上面沉甸甸的杀意。
人杀猪的时候,为的是吃,为的是活。
人杀人会愧疚,手里的刀会颤抖。
但人杀猪,是天经地义,理所应当的事情。
于是这把刀里的杀意也被赋予了这样的属性:
天经地义,理所应当,杀就是杀。
从古至今,这世上不缺杀人的名剑。
为什么这些剑在对付鬼物上面,还比不上一把杀猪刀
就是因为杀意不够纯粹。
开着车的刘宏闻言,露出一抹略带得意的笑容。
“看来这东西我是买对了,昨天你说要杀猪刀,我专门去问了所里的老前辈,他们给我推荐了一个人,早年就是龙牙县的屠夫,后来进了屠宰场工作,杀了四五十年的猪,头两年屠宰场引进了自动屠杀系统才退下来,这把刀就是他一直拿来捅猪喉咙的。”
沈摘星见猎心喜,“刘队长,这把刀你花了多少钱买的,能不能卖给我”
“一把刀而已,你要的话,这边的事情解决了,尽管拿去就是。”
刘宏表现的很大方,白宗正早在电话里头对他再三嘱咐过。
对沈摘星这种奇人,不管他信还是不信,都最好恭恭敬敬,客客气气。
他在经历过河神村和拘留所的事情后,自己也有心结交一番沈摘星。
所以一把杀猪刀而已,沈摘星愿意要,他巴不得送出去呢。
沈摘星把玩着手中不起眼的尖刀,心中的底气又多了几分。
“夫人这是信不过我”
肩膀突然一重,越公主趴在沈摘星的肩头,语气疑惑。
坐在别人的车上,沈摘星不好直接和她沟通,掏出手机飞快地打字道:“老婆我没有不信你啊人家是清白的人家最爱的人就是你啊我只是不想你那么辛苦而已如果我能够自己解决今天的事情,你就不用出场,让我一个人表演就好了我虽然胃不好,喜欢吃软饭,但我也心疼你啊”
“油嘴滑舌。”越公主娇嗔一声,倒是没有再说更多的话。
沈摘星擦擦额上冷汗,用柔软的干牛皮,将杀猪刀包起来,然后藏到袖子里。
她的手上绑着特殊的臂带,常用的采血针武器都是放在这个地方。
平常人打眼看过去,只要她不说,基本上发现不了她袖子里藏着的秘密。
很快,车停在了拘留所的门前。
刘宏熄火打开车门:“到了。”
沈摘星抬头,看向不远处的龙牙县拘留所,表情凝重。
“这尼玛捅马蜂窝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