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聪明！”
秦五爷叹声道：“可惜聪明人往往都活不长，聪明人都是很自以为是，你说是不是？”
我没理他，看向身边脸色煞白的秦莎莎，轻声说道：“还记得我之前跟你的关于人性的事情吗？秦家的这一面，你没有见过吧？秦家、灵夜司都是如此，你一直生活在光明中，没有接触过太多的丑恶，以后不论是在灵夜司还是在秦家，自己都多注意点，省的被人卖了都不知道……”
话未说完，秦五爷打断了我的话，说道：“丫头还小，不懂这些很正常，等她阅历多一些，会明白的，不用你现在给她灌输这些东西。走吧，都在等着呢！”
我瞥了他一眼，说道：“不准备现在对我动手？”
秦五爷冷冷看了我一眼，转身就走。
“表哥，五爷爷他……”
看着秦莎莎那紧张担忧的神色，我拍了拍她的肩膀，轻叹一声，跟着秦五爷离开这里。
秦五爷对我起杀心了，这一点他没有掩饰，我能够清晰的感觉到。
我不知道这是秦五爷的意思，还是整个秦家高层的意思，如果是后者的话，今晚一场杀戮就在所难免了。
一路前行，走出了山庄，朝山庄后面走去。
穿过了一条崎岖山路之后，秦五爷突然开口道：“二十多年前，秦家年轻一辈中，除了你母亲之外，我的二儿子天资最为出众，为人和善，心性纯良。老夫一生作孽不少，子女之中大都是一些性情偏激暴戾之辈，唯有他和其他人不一样，对他我报以厚望……”
秦五爷说这话的时候，我有些古怪的看了他一眼。
虽然我对于秦五爷不熟悉，但是这老家伙给我的感觉就像是隐藏在黑暗中的毒蛇，他能教导出这样的儿子来？
“你母亲身为女子，不可能成为秦家的家主，就算她是同代之中最强也不行！族中很多人，已经认定我那二儿子为家主候选人，就连大哥也有了这样的打算。可是，就在那一天……”
秦五爷话语微顿，看了我一眼，说道：“那一晚，他四肢被废，就在秦家之中。他没有做错什么，为何那畜生会对他下狠手？为什么？”
我眼角抽搐，没有回应。
“你母亲本就是我秦家之女，将她禁足在秦家之中，是我们自家的事情。你的父亲，那个混蛋孽障，不问青红皂白，一路杀进来，血染整个山庄。你知不知道，那一晚死在他手中的有多少人？你知不知道秦家有多少无辜的人伤亡？”
“我很想杀了你，但是二哥他们不同意，但是老夫心中这股怨气咽不下去。你说该怎么办？”
我算是明白秦五爷对我为何有杀意了，父债子偿天经地义。
不过，这种事情一个巴掌拍不响的，秦家本身也不是无辜的。
“等我离开秦家后，随时欢迎你来杀我，不过你也要做好被我反杀的准备！”我淡声说道。
听我这么一说，秦五爷露出嘲讽之色，幽幽道：“离开秦家？你想的倒挺好，真以为会这么轻易放你离开？二哥把他的那根视若性命的龙头拐送给你，你都不要，表明了不愿和秦家有什么牵扯。既然如此，秦家又怎么会放过你！”
我冷哼道：“看样子，秦家是铁了心要留下我了？”
秦五爷没有回应，指了指前方，说道：“到了！”
崎岖小路的尽头，是一片山坳，这里有阴煞之气萦绕，一座座坟茔林立，大晚上的过来有点阴森的感觉。
一块丈余高的山石立在山坳口前，上面写着四个大字，秦氏祖陵。
秦河等几位老人站在山石前，似乎已经等待多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