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有好戏看了?”
陆其尘的脑中,突然响起聂小倩的声音,原来在空戒过来之时,聂小倩就醒了过来,她见是个和尚,本来就要继续沉睡。
而后听到两人要比试占卜之道,顿时来了兴趣,恨不得马上出来看戏,只可惜现在是白天。
空戒转身,向着周围的人群中喊到:
“不知有哪位施主想要算卦,我二人今日免费帮大家算上几卦。”
“我来我来。”
一个年轻人兴冲冲的挤上前来,
“我父母给我定了一门亲事,我想知道这门亲事吉不吉利。”
空戒点点头,手指一点,一抹佛光出现在年轻人的手上,道:
“可,你在桌上写上一字吧。”
然后转头问陆其尘:
“第一场道友不介意用字算之法吧?”
陆其尘脸上泛起淡淡的微笑,他可以算是个笑面虎,不管内心如何不舒服,表面也总是彬彬有礼。
“自无不可,我为这位施主施展清心之术吧,心无杂物,才能写得准。”
他亦是掐诀,在年轻人脑门一点,一抹清光散发,年轻人只觉自己的心猿意马通通不见了。
周围的人见两人各施神通,显然都是有修为在身的人,更加兴奋了。
年轻人面色平静,在桌子上写了一字。
旁边的人围过来一看,竟是一个死字,年轻人的面色也变得难看起来,怎么是个死字。
空戒和陆其尘同时闭上双眼,双手捏诀。
很快,空戒首先睁开双眼,神色淡定。
“死字代表不利,这个字可解棒打鸳鸯两分离……”
他话音刚落,一个男人挤进人群,正是年轻人的家人,拉着年轻人说道:
“你怎么还在这里,你的未婚妻在家晕倒了,郎中说她得了重病,时日无多了,快回去看看吧!”
年轻人听闻此言,差点晕倒,就要跟着家人离去。
“陆郎,你好像输了。”
聂小倩声音传来,陆其尘睁开双眼,拦在了两人面前。
“施主莫急。”
“我未婚妻就要没了,我怎能不急。”
年轻人很是着急,空戒也是胜券在握,在一旁说道:
“天地运行,四季轮换,寒暑交替,冬寒夏热,这就是规律,人事也是如此,写出死字,闭有灾祸,第一局,我先算到,是道友输了,何必这般,还是赶紧让人回家去见未婚妻的最后一面吧。”
陆其尘却没有让开,而是说道:
“月盈则亏,日午则偏,物极必反,宇宙万物,变幻无常,时刻变化,这也是规律。
天命,既有定数又有变数,此乃天地之道,人禀命于天,其理亦然。
按我来解,这个死字乃是吉利乃是大吉大利的,这个字把它拆成上下两半,上面是个“一”,下面像“夗”,“夗”字下面加上个鸟,变成一个“鸳”字,而他又是问婚姻的事情,所以这个字叫作”一床锦被盖鸳鸯”。
我们不如静下心来稍等一刻。”
过了不久,又一个妇女跑进人群,这是年轻人的母亲。
“孩子他爹,搞错了,先前是个庸医,原来儿媳妇不是得病,而是有喜啦。”
“真的吗?”
“我们的确行过房事。”
一家人转悲为喜,喜气洋洋的回家去了,周围的人一脸惊叹的看向陆其尘,看来还是陆道长道行高深一些啊。
“陆郎果然棒极了,吊打这个和尚!”
陆其尘也泛起了微笑,自己这几日拼命为人算命也不是没有作用,这占卜术是越来越熟练了。
“大师,看来这第一局,是小道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