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其尘拉着宋焘来到无人处,这里他们说话不被其他人听到。
“陆仙长,前些日子的事多谢你了。”
宋焘朝着陆其尘行礼道谢,陆其尘问道:
“你当真要随着这些白莲教之人离开?你不管你母亲了吗?
她一个老人家,就这么孤身留在长山,你不是说自己要颐养她度过晚年的吗。”
宋焘沉默一会,说道:
“我知道自己很不孝顺,可是,世间之事,难有两全。
另一条道路在召唤着我,那是我一直追求着的梦想,我不能错过这个机会。
很多人在这条路上前仆后继,死而后已,我在只是其中一个罢了。
这一去,我不知道会有多久,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着回来,只愿下辈子投胎,做牛做马,再次报答母亲的恩情。”
陆其尘问道:
“这所谓的梦想真的那么重要么?能让你丢下母亲。”
“重于泰山,如星河长明,寥若星辰,很重要。”
“你母亲知道吗?”
“知道,母亲爱我,所以放我离去,让我坚持自己的道路。”
“唉……”
陆其尘长叹一口气,也不知道怎么劝他,只能说道:
“希望你不会后悔。”
“宁死不悔。”
两人之间沉默了一会,陆其尘说道:
“你走吧,你的同伴要走远了。”
宋焘对着陆其尘深深的鞠了一躬,说道:
“陆仙长,谢谢你。
我知道不能够奢求你帮我一直照顾母亲,只希望你在长山之时能够帮我照看一二。”
陆其尘点点头,说道:
“在我离开长山之前,保你母亲无碍。”
“仙长大恩,宋焘无以为报。”
两人走回官道,流云对宋焘说道:
“走吧。”
宋焘点点头,向陆其尘告别,然后与流云离去。
陆其尘看着他们离去,走到李南山旁边。
李南山紧盯着白莲教等人离去的背影,陷入沉思,说道:
“白莲教在把九州各地分散的教徒都聚在一起,小陆仙长,你说,白莲教这是要干什么。”
陆其尘摇摇头,说道:
“你何必明知故问。”
李南山泛起苦笑,说道:
“是啊,这么明显的意图谁看不出来呢。
我父也曾上书圣上,可是圣上并没有任何回应。”
“不是说皇上已经很久不上朝了吗?”
“是啊,所以我们这些为人臣子的更应该替圣上守好天下。”
“按理来说,我听说我们这位皇上并不是太过圣明啊,不理朝事,宠信奸??,可是你们怎么还如此忠诚于他。”
陆其尘自知有些失言,连忙补道:
“我是闲云野鹤,修道之人,说话不太对,只是有些奇怪,你不要介意。”
李南山叹了一口气,说道:
“无事,其实那是小陆仙长你不知道,当年刚登基之时,圣上极为圣明,雄才大略,是难得一见的明君,比肩尧舜。
可是,后面陛下就不知道怎么了,不理朝事,还任命了一个国师,把朝事都交给国师,已经良久没有上朝了。”
李南山心中满是忧虑,
“大乱将至啊,外忧不说,这段时间,我父这一派系的官员也受到一股力量的针对,接连遇到各种妖孽,是有人不想我们存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