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元香道:“千年王八万年鳖,老而无用,苟延残喘,有什么可以吹嘘的?”
宗俊晤正要再说,孔元香已经抢白:“你做掌门,对外无非是以小利示好,对内又弹压我的一片忠心,不过就是个开粥场的愚顽乌龟罢了,又有什么可以吹嘘的?”
这句话未免伤人太甚,宗俊晤气的脸色发紫,道:“好哇,本座是乌龟,那你是什么东西!”
“你自己做的乌龟样,别人偏偏说不得?”
“好!好!好!没想到孔长老有如此多的感想,本掌门倒是孤陋寡闻了!”
“长老”“掌门”两个词,正是王鼎当时最伤人的话,此时又听,孔元香立刻回想起王鼎当时说的那句:“你充其量就是个长老罢了。”
她一跃而起,已是怒不可遏了,尖声叫到:“少拿掌门来压我!”说话间,金丹之威四散而出,震的祖师祠堂的灵位齐齐倒下!
宗俊晤看着历代祖师灵位被波及,脸色泛青,寒声道:“列祖列宗前你都敢动手?好孽障!这是你逼我的!”
他一掌拍出,把孔元香推到了祖师祠堂外,两人金丹威压一起对撞,在空气中肆无忌惮的互相挤压。
寒鸦峰,乱了。
“消息准确吗?确定他们还在打吗?”王鼎坐在大殿上,死死地盯住一个筑基期散修发来的紧急飞剑传讯,紧张的自言自语起来。
这位筑基期散修平时负责灵植交易,所以时常往返两派之间,王鼎秘嘱他随时注意寒鸦峰的动向,信上说寒鸦峰掌门宗俊晤和长老孔元香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竟然大打出手,两人在寒鸦峰上当众大战,整个寒鸦峰已经大乱。
王鼎身边,是秦星伦、蔡灵霏夫妇,皮氏兄妹,江星夷、水特师徒,还有外门长老薛嘉荣。王鼎收到传讯后,立刻紧急请他们一起商讨对策。
蔡灵霏越众而出,说道:“掌门,这是千载难逢的良机,无论如何我们都得去看一看。”
秦星伦罕见的也有些着急,赞同道:“掌门师弟,不可错失良机!”
王鼎一拍扶手,道:“好!不论消息是否准确,我们现在就去一趟。兵贵神速,皮师兄,请你带着我和大师兄一起出发,我们越快越好!”
皮星剑一愣,道:“不一起去?”
王鼎道:“寒鸦峰只有两个金丹,你去了以后,形势立刻就会逆转,旁人去的再多也没用。”
他叮嘱皮星凝和蔡灵霏道:“我走以后,门中大小事情全权交给你们打理,三天后如果没有消息,再找些筑基期弟子去打探消息。记住,不要随便出动。”
急切间,王鼎来不及安排,对秦星伦点了点头,就急急出门了,三个人都来不及道别,皮星剑已经御剑而起,全力赶赴寒鸦峰。
蔡灵霏也没想到王鼎说走就走,秦星伦和皮星剑竟然也如此干脆,她暗暗握住拳头,难免心绪不宁。皮星凝看出她的紧张,暗暗握住她的手,柔声劝道:“没事的。”
蔡灵霏感激的看了她一眼,终于露出一丝笑容。
王鼎站在飞剑上,依然连声催促:“皮师兄,再快些!此去八千里,寒鸦峰随时都有可能收手的。一旦分出胜负,我们就未必来得及了!”
皮星剑全力御剑,已经无暇说话,秦星伦见状,说道:“得之我幸,失之我命,八千里的距离,皮师弟再快也得用十几个时辰,王师弟莫催了。”
皮星剑开口道:“八个时辰,是我的极限。”
八个时辰也已经极快了,王鼎闻言,终于放下心来,叹道:“接下来的事情,就看天意了。希望寒鸦峰此次内乱不要草草收尾,只要我能赶到,只要我能赶到......”
他一边思索,一边对秦星伦说道:“秦师兄,逄英睿是你的故交,依你看,此人能不能拉拢?”
两人出处罡风之中,一言一语都要抵抗猎猎劲风,然而都不觉得辛苦,秦星伦想了想,说道:“他本来是随波逐流的人,最近十几年屡次被宗俊晤委以重任,回报越来越多,似乎胃口也越来越大了。”
王鼎道:“我就怕他的胃口不够大,此人能被拉拢,那就是天上掉下馅饼,只要他能敢吞下,寒鸦峰从此无忧矣。”
秦星伦皱眉道:“我们不是去帮宗俊晤平定内乱的?”他眼睛一亮,看着王鼎道,“难道你还想趁机架空他?!”
王鼎点头道:“不错!千载难逢,我们如果能把持寒鸦峰,从此天大地大,再无肘腋之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