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久了，石律闫太都快要记不清了，不过好在他来这儿就没收过几只厉鬼。
“……哦，我想起来了。是有这么回事。”
沐秋看他的反应有些恨铁不成钢。
“她所在的那片坟地，正是因为川山地产的开发才被毁损，她最重要的陪葬品也因此而遗失了。”
陪葬品？很重要？
“什么陪葬品？”
“是一只翡翠镯子。”
沐秋还想着帮浮若找到那个镯子呢。
石律闫太没想到什么特别重要的信息，他只记得——
“司里山被掘坟的事我知道，那阵子我经常上山捉鬼，不过，后来他们停工了吧，现在那边还是一团乱，不像是打算继续盖房。”
对，他们停工了，就很离谱。
“之前褚尘就一直觉得他们停工的理由很奇怪，他家也是做地产开发的，所以比较了解。”
“当时有好几家地产商在竞争司里山的开发权，最后川山地产以高出市价数倍的价格拍下。”
“他说，像这样不惜花重金也要买下司里山开发，根本不会因为一点点负面舆论就停工。”
“他们可以引导舆论，去公关，总之一定有各种方法应对，现在却只是在袖手旁观。”
石律闫太看着远处，眼底情绪不明。
“商业上的决策我不懂，但是我懂风水。”
“房地产这一行非常讲究风水，大部分地产商在买地之前都会找风水先生瞧一瞧，我师父在这方面算是数一数二的名人，据他所说，博雅唯一一个不信邪的地产商，就是川山地产。”
沐秋不知该如何评价，只好说。
“可能他们信奉科学吧。”
“也可能，他们信奉着另外的什么东西。”
沐秋将名片翻至背面。
那个五角磨圆的星星印在中央。
“这个奇怪的图案，到底是什么意恩？我第一次见到它的时候，有点眼熟，但是想不起来了。”
石律闫太沉思良久。
“嗯……这图案像是个法阵，星星本身象征着宇宙万物，这个图形整体形成闭环，意味着可以将力量封锁其内。”
“在我眼里，这是符合基础规范的法阵图形，但也不排除它是一个单纯考虑美学的设计。”
沐秋想了想。
“我今晚去名片上面写的地点看一看，我是鬼，能够进入很多常人进不去的地方。”
方便行事。
“自己去？安全么。”
“反正我都死了，怕什么。”
“好吧，那你路上小心。”
石律闫太的室友们终于受不了了。
“闫太，你从刚才开始到底在10和谁说话？”
石律闫太转身睨了他们一眼。
不紧不慢的开口。
“鬼。”
“少扯了，这世上哪有鬼！都是骗人的。”
石律闫太转过身，面冲墙壁，不想多做解释。
无知，也是一种福分啊。
计仲市会展中心——
沐秋站在大门前身上，挂着爱哭鬼。
沐秋有些苦恼地摸了摸爱哭鬼的小脑袋。
“你不该跟过来，忘了上次受的罪么？”
久豚想到上次就害怕，但是嘴上却说着勇敢的话。
“我不能让姐姐一个人面对危险！”
沐秋笑着摸摸他的头。
“没什么危险的，这里白天还举行了展销会活动，而且你这样抱看我……很影响我行动。”
久豚不情不愿地从她身上爬下来，牵住她的手。
“姐姐，这栋楼看着很普通啊，没有什么奇怪的气息。”
会展中心是一栋五十层高的写字楼，前三层占地大，是平常举办展览的地方。
楼上有一部分租给了各种公司。
现在都已经是凌晨两点，楼里还零星亮看几盏灯，可能是社畜正在被迫加班。
名片上写，启安会的办事处在二十五楼。
“我们先飘上去看看。”
久豚乖乖跟着沐秋往上飘。
二十五楼这层没有任何灯光。
沐秋也没感觉到任何人类的气息。
这里没人，也没鬼。
金底黑字的挂牌对着电梯，上面写着“启安商业联合会”几个字，看着很正常。
而两只鬼穿过波璃门进入房内。
房内是古朴的中式装修。
“这风格，看看眼熟啊……”
她马上想了起来，回到一百年前的那次，他和褚尘去过一间隶属于“顺峰商行”的大院。
这装修风格与那家大院如出一辙柜子上摆着青瓷花瓶，翡翠白菜，沉香手串。
这些要是真货，一定价值不菲。
单看这股贵气，还是能够令人相信这里是商界精英们的聚集之地。
久豚在四周转了一圈，又转了回来。
“姐姐，你要找什么啊？”
“只是四处看看。”
静谧之中，响起了一阵高跟鞋的声音。
沐秋警觉地一回头，下意识地拽着久豚躲到了一张梨花木沙发下边。
“有必要躲吗？我们是鬼啊……”
“有。”
因为她没有感觉到那个人的气息。
“我们是鬼，对方可未必是人。”
映入视线的，是一双高帮帆布鞋。
看只码，来人是个男性。
沐秋视线上移，瞳仁微缩。
这个人——
这不是佰卟蒙么？！他怎么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