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他心里的向往，依然是她。</p>
李捷捂着脸哭泣，绝望的嘶吼从喉咙里迸发。</p>
你消失了，我该怎么办啊……我最最挚爱的人，我的信仰。</p>
此时的梦斋，那颗很久没动静的光球，突然散发出一阵柔和的乳白色光晕。</p>
没有之前的急躁猛烈，是极其温柔的，仿佛情人的低语。</p>
眠低着头，没有去看它。</p>
“嗡嗡——”那光球突然震动起来。</p>
一道轻柔的隐隐在抽泣的女声传进眠的耳朵。</p>
“眠大人，我可不可以换个愿望，我不要报仇了，求你，让我再见他一面吧。”</p>
空气里，一阵淡淡的异香浮动，眠的神思恍惚了一下，良久，一片寂静。</p>
只有光幕上，那隐匿在黑暗里的男人悲戚压抑的哭声。</p>
“抱歉。”过了许久，眠才淡淡开口，“契约一旦签订，任何力量都不得更改。”</p>
“眠大人，我求您了……”那女声苦苦哀求着，“就算这次的代价是魂飞魄散，都没有关系，我只想……再见他一面。”</p>
眠的眼睑低垂，下意识地抬手想要给柒顺毛，蓦地才发现，怀里空荡荡一片。</p>
粉嫩的唇瓣微抿，她摇摇头，道：“没有办法。”</p>
女声再没了动静，梦斋又恢复一片寂静。</p>
眠抬头，看着静静悬浮在空气中，杨九的那道虚影，眼神复杂。</p>
‘嫉妒’的幼苗仍旧在肆意地舒展着身体，黑烟源源不断地给它提供着养分。</p>
有光有影，才是这个世界。</p>
……</p>
杨九的事件持续发酵，因为这次的事，杨九以前打压同行而做的不少事，也被人扒了出来。</p>
每当杨九有些清醒的时候，小关就把这些信息给她看，再度刺激她的神经。就这样，在药物和人为的共同作用下，杨九的精神状况越来越恶劣。</p>
刘海霖撞见过一次小关在杨九喝的水里放安眠药，她很久才回星苑一次，那天打开门，就看到小关往一杯水里加了一粒药片，她跟在小关身后，亲眼看着她把那水喂给杨九。</p>
小关转身时，正好看到刘海霖站在她身后，吓了一跳，忙想把杯子遮住，结结巴巴地说着：“霖……霖姐，您怎么来了？”</p>
刘海霖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竟然什么也没说，就当没看见似的离开了。</p>
小关站在原地，一阵错愕，她之前听说杨九和刘海霖是很早就认识的姐妹，关系极好，可现在，是什么情况？</p>
她脑子转了转，看来两个人的关系也没有那么好，否则杨九都这个样子了，也没见刘海霖来照顾过。</p>
小关的嘴角微微上扬，道：“杨九啊杨九，你看谁都见不得你好。”</p>
如果杨九还清醒着，小关倒是真的想问她一句，走到现在这步，她是否后悔过？</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