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紧张,有些疲倦,于是我坐在了枯草上,感觉挺好,软软的,像坐在了沙发上。
这时,老六正顺着绳子下来。
突然,在我屁股下,感觉有一股很大的力向上拱,拱的屁股直痒。不妙,下面有东西,我腾的一下跳了起来,扬起小钢锹,眼睛死死盯着刚才坐的地方,心“砰砰”跳地厉害,大气都不敢出。
“怎么回事?见鬼了。”我心中暗想。
突然,我发现,在拱动的地方,透过枯草,有一双眼睛盯着我看,血红血红的,无比的怨毒。我立刻又紧张起来,心跳的更厉害了,似乎要蹦出身体,嗓子发干,额头全是冷汗,我双手紧握钢锹,严阵以待。
枯草动得更厉害了,一个东西钻了出来。原来是一只大老鼠,足有一只狸猫那么大,全身灰白,它直接就向我冲了过来,嘴里“吱吱”直叫。
这它妈的是成精了吗?这么大个,我抡起钢锹,照着大老鼠就是一下。“铛”的一声,大老鼠被击中了,飞向了井壁,又是“咚”的一声,撞在了井壁上。
这家伙也真挺结实,掉到枯草上后,晃了晃脑袋,瞪着血红的眼睛,叫着又冲了过来。
我扬着钢锹,等着它。大老鼠刚到井底中心位置,突然,一道黑影从上而下,重重砸在大老鼠身上。仔细一看,我笑了,是老六掉了下来。
老六一百五十多斤,从六七米高处掉下来,正好砸中了大老鼠。
“吓死我啦,幸亏下面这么软,不然蛋黄摔出来了。”老六一边用手抚摸着前胸,一边嘴里叨咕着。
“老六,快起来,屁股下有蛇。”我大声喊道。
老六闻声,一个高窜了起来,立刻扭头看向自己摔落的地方。不停地嚷着:“在哪儿?在哪儿?”
我一看,大老鼠已经被老六压到地面下,只露出一点白毛。大老鼠一动不动了,显然,已经归西了。我知道老六怕蛇,只有这招,他才能迅速躲开。
“看错了,我以为是蛇,原来是只小老鼠。”我笑着说。
“吓死我了,三哥,以后可不能开这样的玩笑。”一边说,老六一边拍了拍屁股,摔得不轻,也幸亏他皮糙肉厚,没有伤筋动骨。
我走了过去,用钢锹将老鼠弄了出来,扔到一个远离的角落里。
“哎呀我的妈呀!怎么这么大个,万幸,永垂不朽前没亲一下我的屁股。”老六喃喃道。
“没事,老六,你不是把它砸死的,你是裤裆里的味把它熏死的。”我逗他道。
“扯蛋,我说六哥,咱们俩天天睡一个炕,也没见你生不如死呀,照样活蹦乱跳的。”老六故意气我。
“快干活,别贫了。”我回击道。
拿着手电,我们分头开始观察井壁的青砖,不时用刷子刷掉青砖上的灰土,找了快一个小时,也不见青砖上有一个文字或图案的刻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