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后十米外都是一片黑暗,无尽的黑暗。人如果长时间在这样黑暗、封闭、狭窄的空间里行动,心情会越来越压抑,简直会疯。万幸的是,我们是两个人,心中多少能互相依仗,我怕老六害怕,不时和他聊天,说一些不痛不痒的闲话,同时也高度关注着四周的变化。
因为没有计时器,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四周也没有发现什么,一切如初。
有一会儿没听到老六的声音了,他有些胖,爬了这么久,是不是累了,我猜测着。于是,我问道:“老六,怎么样?不行就歇歇?”
半天没有回应,我回头一看,身后哪还有老六的影子,就是一片黑暗,我拿着手电向后照去,光线所及之处,什么也没有。我又急又怕,朝着后面又大喊起来,“老六?老六……?”
洞中没有回应,寂静无声。无奈,我只好掉头往回走,边走边喊,越走越怕,老六哪去了?怎么也没有打声招呼,一定是发生了意外。即使是意外,喊出个声音难道也没有机会吗?我越想心越凉,爬得也快了起来。
爬了越很长时间,手电光线所及之处,地面出现了一个洞。走近一照,这个洞并不是竖直向下的,是个与地面成六十度角的倾斜地洞,洞的四壁均为青石砌成,光滑如镜。老六正在洞底坐着,看见我来了,显得很高兴,朝我笑了笑。可能是手电光线太强了,他用手挡在眼前,我也看不清他的脸。
“老六,你想在里面过年呀,不声不响的。”我故意气他。
这时,老六朝我挥了挥手,然后指了指下面。难道这货让我也下去,我猜测道,
但下去容易,上来难,自己手上除了钢锹和一把手电,什么都没有,怎么办?即使自己不下去,把老六弄上来也是个问题。
我下意识的拿手电扫了扫四周,前面不远处,我发现了老六拎的袋子。于是,我沿着洞边挪了过去。
从袋子里找出钢钎和绳子,用钢锹将钢钎钉入地下,系好绳子,拽了拽,感觉没有问题,顺着绳子我哧溜到了洞底。
“老六,你怎么掉下来的?怎么不出个声?”我一到洞底就追问他。
老六愣愣地看着我,半天才说:“我喊了你很多声,可你没有反应呀,手电又摔坏了,我试着往上爬,壁太滑,没有成功。”
听到老六的声音,我愣住了,死死盯着他看,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精神也高度戒备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