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先弄回去再说。一百五十多斤,我咬着牙,将他背了起来,这家伙死沉死沉的。
走上台阶,我手脚并用,一点一点地向上挪动。大约半个小时后,我背着老六出了甬道。
破自行车还在古井附近,已经顾不上去取它了,我背着老六,踉踉跄跄向老六家走去。
大约一个多小时后,我遇到了出来找我们的王叔。
看见我背着老六,王叔很焦急,忙不迭地问:“怎么了?凯旋怎么了?”
我不知道该怎样回答王叔,实话实说,不行,那样王叔会吓坏的;说瞎话,我又说不出口,从小就是,一说谎言,就脸红脖子粗,支支吾吾的。
我正在左右为难时,王叔叹着气说道:“凯旋又梦游了吧?这次你在哪儿找到他的?多亏有你,不然凯旋还不冻坏了。”
王叔还以为老六又梦游了,我也没有解释。
我和王叔将老六弄回了家,放在炕上,盖上了被子。之后,我又返回古井,将自行车骑了回来。
王婶看到老六的样子,一直哭个不停,王叔也愁眉不展,坐在凳子上抽吸着旱烟,缭绕的烟气缓缓腾起,好似王叔满心的愁思。
已经七点多了,老六还是没有醒,我和王叔、王婶用板车拉着老六去了医院。
经过医院的急救,老六醒了过来,但意识不清,浑浑噩噩的。做过头部检查,医生的结论是头部没有器质性病变,建议回家休养。
没办法,我们只好把老六拉了回去。
一转眼,几天过去了,老六还是如此,行尸走肉一般。这样下去怎么行?王婶急得两天没有吃饭了,廋了一圈,王叔也是整天咳声叹气。期间,我们又带着老六去了一次医院,医生也没有好的治疗方案,只是给老六用了一些健脑、清脑的药,但收效甚微。
我心里清楚,老六得病的原因,思来想去,我还是将我和老六的经历说给我叔了,并建议找个大仙破破。
王叔也同意我的想法,双管齐下,多方施治,总没有坏处。随后,找了几个“大仙”,他们都是看了看,摇着头离开了。再找谁呢?王叔犯了难,我也没有好的人选。
一天早上洗脸时,无意间碰到了“月牙”饰物,我立刻愁云散尽,怎么把他忘了,去兴盛四马架找毛大爷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