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古井,弄了一些枯枝枯叶,扔下古井,将土洞口盖住,然后我就回了老六家。经历这么多事,至于土洞尽头到底有什么,我已经不想知道了。
我回到老六家,老六已经醒过来了,完全康复。看到老六面色红润,头脑清醒,我高兴得热泪盈眶。
老六问起我们俩在石洞的经历,我只是支支吾吾地告诉他,石室有瘴气,他熏着了,晕倒了,我拼死把他背了出来。看我的表情,老六有些不信,但也没有细问,与我们的感情相比,其他的都不是个事。
我们又研究了一下铜镜,由于缺少资料查询,只得用白纸将两面铜镜都拓了下来,以后回到学校再说。
选了一个风和日丽的日子,我和老六带着两面铜镜,将铜镜送到了县文化馆。
文化馆接待我们的是一位中年人,姓陶,一米六五左右,胖墩墩的,带个眼镜,一开口笑眯眯的。他是这儿的馆长,听说我们上交文物,立马就过来接待我和老六。
陶馆长先简单地看了看两面铜镜,然后,他拿出放大镜,对着铜镜上上下下、里里外外看了一遍。最后,陶馆长下结论说,这两面铜镜都是北宋初年的,极具历史价值,在我们这儿能出土这么好的东西,极难得。陶馆长表扬了我们一大通,什么拾金不昧,什么大公无私,什么爱国等等,说要请示上级部门,给我们争取一些奖励。最后,问了我们在哪儿得到的铜镜,我们叫什么名字,住在哪儿,做什么工作的……。
老六知道我对于说谎“过敏”,不溜,他抢着对陶馆长的问题详细做了回答。
陶馆长听说我们是xxx大学的,还是考古专业,更热情了,又是给我们沏茶,又是让座的。随后,他朝门外喊了一声,“小关,你进来一下。”
不一会儿,一个年轻人走了出来,我看到他,立马愣住了。
进来的年轻人扫了我一眼,并没有停,继续走到陶馆长面前,问道:“有事吗?馆长。”
“你来认识一下,这是张阳和王凯旋,来上交文物的。巧的是,他们是你的师弟,他们两个也是xxx大学考古专业的,只不过你毕业了,他们才考入你的学校。”
年轻人走了出来,向我伸出了手,“xxx大学考古系八四届关白,是来文化馆实习的。”
我还没有回过神,听他这么一说,立马回过神来,说道:“考古八八届张阳。”
老六也笑着说:“考古八八届王凯旋,师哥,我家这里的,没事,我来找你玩。”
世界真是太小了,关白,不就是那个诈死的人吗?我在四方城石室里遇到的。听名字,还挺文艺的,让我想到了诗仙李白,“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何等的豪迈,和关白这偷袭的小人行径天差地别,白瞎这么好的名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