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大胆的念头浮出我的脑海,借助上升气流,踩着尸体到达通风口。我一说出想这个法,立刻得到了老六和关白的同意,兴许,这真的能行,除此,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我们等待着,等待尸体浮动的高度超过通风口,据我计算,我们的双脚同时踩上两具尸体,那样我们的体重会均摊到两具尸体上,只需要尸体浮起的高度超过整体石室高度的三分之二就行。在这个高度,尸体每次浮动大约二十秒左右,也就是说,我们从踏上尸体,必须在六秒钟内跑到对面通风口,否则就得跑回平台。我把我的推测说给关白和老六听,他们均点头,表示认可我的判断,不到二十米的距离,六秒跑过去问题不大。
当尸体浮动达到高度后,在他们下一次浮动到石台时,我们三个同时窜了出去,拼命踩着尸体,向前奔去,生死存亡,在此一举。上升气流吹得我之晃,险象环生。一切如我所料,气流托住了我们的重量,就像武侠小说中的轻功水上漂一样。第一个跑到通风口的是关白,随后是我,我们俩伸出手,站在通风口,准备拉老六一把。
这货有点胖,跑得慢,但也没差两秒,当老六就要到达通风口边缘时,由于精神松懈,他突然放了个屁,奇响,和过年放的二踢脚(一种鞭炮,有的地方也叫双响炮)差不多,而且奇臭无比。在老六屁股后有一具尸体,看外貌,是个女尸,老六的屁正好喷在了她的脸上。突然,女尸睁开了双眼,张开樱桃小口,露出森森白齿,照着老六屁股就是一口。
老六感到屁股巨痛,下意识,抬腿就是一个后蹬,女尸咬的很紧,居然没有蹬开。坏事了,老六这一迟疑,立马加速向下落去。
千钧一发之际,关白伸出了手,一下薅住了老六的脖领子,但老六太沉了,关白一个趔趄,就要被老六带下去,我猛地抱住了关白,使出吃奶的劲向后拖。还好,稳住了局面,关白也站稳了,我们一起使劲,一点一点把老六薅了上来。我忙松开了关白,刚才事急,双手正好扣在了他的前胸。
随老六一起上来的还有那具女尸,我和关白将老六和女尸拖到了一个安全距离,总算松了一口气。
老六咆哮着,对着女尸就是一顿暴打,我也上前帮忙,在老六损失了一块皮的情况下,女尸总于被踹下了石室。血已经湿透了裤子,老六疼得直蹦。
我掏出几个创可贴,拽着老六向前走。
“就几个大老爷们,还避个啥劲,好像谁没长似的。”老六边嚷着,边脱裤子。
“赶紧,别废话。”我把老六拽到了暗处,照着老六的屁股使劲把三个创可贴并排贴了上去,最后,还使劲拍了一下,疼得老六呲牙咧嘴的。
关白在那边背过身,脸已经红到了脖子根。
老六边走边朝着关白嚷嚷,“大师兄,你怎么总像个娘们,羞羞答答,扭扭捏捏的。”
我忙拽着老六,边走边打击老六,“赶紧走,别磨叽,在巴巴把你推下去,和女尸过日子,女尸天天亲你屁股。”
这招真灵,老六立马闭了嘴。
现在,我已经不怕了,人有时候就是这样,怕到极致,反倒不怕了。这时,我才发现,石壁黑漆漆的是什么了,血液日久干涸氧化变黑形成的,想必石台上的黑颜色也是,难道,这些裸尸都是作为祭品,被放光了血?我不敢想象,当年那个血流成河的情景。
我走到通风口,看到那个女尸挣扎着,嚎叫着,似乎是吸了阳气,诈了尸,满嘴是血,正随着气流又浮了起来,我可不想让她咬一口,立马向通风口里走去,关白和老六紧随其后。十几米后,通风口就变成了土洞,我们沿着土洞继续向前走,摇曳的光柱就和我的心情一样,萍浮不定。
走了大约半个小时后,出现了一个向上的叉洞,叉洞有一人粗细。洞壁插着两排木桩,约有半尺长,胳膊粗细,显然,这些木桩是用来攀爬的。我使劲搬了一下木桩,还很结实、牢固,天不绝呀,在我心里,也不知道给安装木桩的人磕了多少头。
关白在前,老六居中,我在后,我们三个人向上爬去,我可不敢把老六放最后了,那货指不定又弄出啥幺蛾子。
当我们爬到一半时,突然听到下面土洞传来了撕咬声、惨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