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高中和大学的生活是怎么度过的?住宿又怎么解决?”我问道。
“上高中时,我是在家里住,走读;上大学时,我向学校申请校外住宿,我的父亲通过关系,给我开了一个诊断书,说我皮肤重度过敏,不适合集体生活。”关白说得轻描淡写,好像和她关系不大。
我很同情关白,既要疏远身边的人,又渴望亲近身边的人;她的生活一定是孤独的,我猜想,如果不是我在古墓无意间发现了她的秘密,她是不会和我敞开心扉的。
关白见我没有说话,继续说道,“为了破解我身上的诅咒,我选择了东北的大学,又选择了考古专业。经过我多年的探索,终于确定当年四方城的位置,想通过探查四方城遗址,看知否能找到破解之法,不想在石室碰到了你。”
我答应会帮她继续保守这个秘密。
听到关白描述的巫师,怎么那么像前世的那个“我”,难道冥冥中注定我们会在这儿相遇?难道我们从生下来就是仇人?难道我们必定要生死相搏?不能共存天地间?
我晕晕乎乎地,也不知道怎么离开关白的房间。回到房间,老六正在看电视,见我失魂落魄,挤兑我道:“三哥,怎么啦?我怎么感觉你最近神神叨叨的,每次见到关白,回来都心事重重的,难道三哥你爱上一个男的了?”老六瞪着眼睛看着我,一副发现新大陆的表情。
我没空搭理他,倒头就睡,一觉醒来,已是天光大亮。
昨天,救援队已经全部清理完塌方的残土;今天,考古队来了通知,全部队员下午到文化馆开会,我因为没事干,吃完早饭,提前去了文化馆。说是早饭,其实一点也不早,都快十点半了。可能是因为昨天喝酒的原因,肚子有些不得劲,刚到文化馆,就奔向了厕所。由于走得太急,我一头撞到了个人,抬头一看,魂都吓没了,扭头就跑。
原来大白天撞到了鬼,那个鬼是考古现场失踪的那人。大白天敢出现的鬼,必是极厉害的凶鬼。昨天,清理完塌方现场,虽然没有找到他的尸体,领导经过研究,依然将其定为因公殉职,还派考古队领导去了他家。
我跑了一会儿,突然,我停了下来,自己不就能捉鬼追魂吗?跑个啥劲,看我这怂样,我都想抽自己两个大嘴巴了。立马,我又返了回去,边走边在掌心画了道五雷符。
我最近研习《玄学诡术》,颇有心得,经过反复试验,已经能请的动五雷轰顶了,就是威力小了一点,但比静电要强上百倍,大白天的,借助太阳的威力,轰不得他灰飞烟灭,也要轰懵他。
这一跑,五谷轮回之物已经吓没了,肚子也舒服了。在厕所里,我又碰到了那个鬼,正在尿尿。我上去就是一记五雷掌,电光闪动,雷鸣隐隐,电得那鬼直抖动,尿都成波浪形了。
不对,鬼那能尿出真尿。我意识到自己出糗了,这哥们还是人,不是鬼。我连忙道歉,“刘哥,开玩笑呢?对不住,对不住了。”
“张阳,你是不是以为我死了?那天我内急,去外围树林边上厕所,正在方便之时,发现一条银光闪闪的大蛇自现场腾空而起,片刻进入云端,盘旋翻滚。我天生胆小,以为邪物成精了,撒腿就往家跑。我回到家就病倒了,起不来床。昨天,陶馆长来我家,见我在家,很生气,罚我今天早些来打扫卫生,不来就开除我。”刘哥解释着。
虚惊一场。我又向刘哥道了歉,一起结伴去会议室了。
路上,刘哥问我:“哪弄的迷你电棍,威力不小,电得我直蒙圈。”
我东拉西扯地搪塞了过去,刘哥也没有追问。
会议如期举行,领导主要讲了三个方面,第一,不要在社会上散布谣言,影响社会正常秩序,要对这次塌方保密,否则将追究其法律责任;第二,古墓经过这次塌方,损毁严重,我们必须抓紧进行抢救性工作,计划明天再次进入古墓现场,继续完成古墓的挖掘考古工作;第三,要注意安全,有事必须第一时间请假。
散会后,我和老六回了宾馆,蒙头大睡,这几天太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