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公像前面摆着一张大桌子,上面放着一台机器,球在里面转动,两个服务人员站在左右,一个中年男人在操作吹球的机器。
老六看了看,小声对我说,“这是赌—一球,在我家那边也有。我和朋友去过一次,每个球都有数字号,在球上写上赔率,将自己的编号和球放入钟内,赌注和钟放到托盘上,然后,女服务员将托盘端到吹球机器的桌子上,等待开球。中奖的球号摇出后,开钟宣布中奖名单,兑奖金。”
有些复杂,我一时弄不明白,也不想弄明白。但关二爷的事,我倒想明白了,可能是让关二爷见证、监督赌——球,弄虚作假的人都将成为关二爷的刀下鬼,不得好死。唉!关二爷千年以来,一直是仁义、正直的表率,什么时候保佑过恶人和这么龌龊的行业。刚进来时,我还有些奇怪,聚魂符里的小女孩的阴魂对关二爷没有反应,怎么回事?是关二爷没有显灵,还是小女孩的阴魂太强大,关二爷压不住;现在,我明白了,是关二爷没“睁眼”呀!
这时,一个花枝招展的女孩走了过来,微笑着对我说:“找孙姐,跟我来。”说完,扭头向前走去,走到对面的门,女孩拿出钥匙,打开锁,拉开门,我们走了进去。通过一段之字形很晦暗的楼梯,我们进入了一个小屋,大约二十平方米,屋子里很明亮、干净、整洁。一个女人坐在一扇窗子前,注视着窗外下面那群赌徒。
见我们进来,她转过身,看了看我们,淡淡地说:“你们找我吗?”
“你是孙凤娟吗?”我问道。
“对,我是。”孙凤娟继续看着下面赌场。
“有个事和你说一下,你在滨河有个女儿吧?”看孙凤娟没有回应,我继续说道,“她在你离开后不久就去世了,阴魂逗留在你们原来的家中不走,只为想等你回去。今天,我给她带来了,你看怎么办?。”
孙凤娟脸上显得很痛苦、纠结,片刻又恢复了冷淡,“你把她那里带来的,再带回哪里吧,我不想见鬼,撞晦气,会阻我的财运。”孙凤娟冷酷地说。
我有些激动,刚想要说些难听的话,老六突然抡着拳头冲了上去,揪住孙凤娟就打。
这时,门开了,冲进来五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手拎着棒球棒,凶神恶煞似的,朝着我和老六扑了过来。
我一见不好,随手抄起附近一个木质落地衣架,拼尽全力就抡了过去,“咔嚓”一声响,前面冲过了的人被砸到了,衣架杆与底座连接处也砸折了,底座划着弧形飞向了孙凤娟,我一边向门冲,一边挥动衣架杆,老六紧随我后,连蹬带踹。
突然,我感觉聚魂符剧烈抖动,小女孩的阴魂正要冲出聚魂符。我腾出一只手,拍了拍聚魂符,示意小女孩乖点。相反,聚魂符抖动更加厉害了,现在,我也没有功夫管她了,四个年轻人已经把我和老六围了起来,他们个个挥舞着棒球棒,孙凤娟躲过底座,怒吼着,拎着一个玻璃烟灰缸扔向老六。
突然,小女孩的阴魂挣脱出聚魂符,射向烟灰缸,孙凤娟看到自己扔出去的烟灰缸迅速飞了回来,她已经惊呆了,烟灰缸砸在了她的鬓角,血瞬间流了下来。小女孩的阴魂狰狞着扑向围攻我们的年轻人,被袭击的那个年轻人立刻哀嚎着倒在了地上,满地打滚。其它几个年轻人都傻了,呆在原地,他们也不理解眼前发生的事,还以为我们有特异功能,我掏出聚魂符,一抖,收回阴魂,拎着衣架杆,和老六冲了出去。到达赌场后门时,我猛地撞开了门,冲进赌场,路过中间桌摇球机时,一衣架杆砸了过去,然后冲出了赌场、过道、包子铺,中年妇女愣愣地看着我们,她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我感觉赌场必已大乱,所有的赌徒都在闹事。
我和老六一刻不停,奔向县公安局方向,冲出去五百米左右,碰到了一辆出租车,我和老六坐了上去,直奔县公安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