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和老六走到那间小平房,上次还摇摇欲坠的院门终于坠了下去,躺在地上,还真是省事,抬脚就进了院子。
“周大爷在吗?周大爷在吗?”我连喊了数声,也不见周大爷出来。怎么回事?难不成是周大爷病倒了?我有些忧心,忙紧走几步,来到屋前。我推开房门,一只脚刚跨进屋子,突然我的心里产生一种不好的感觉,我急忙向后退。为时已晚,屋里屋外瞬间冲出七八个人,一下将我和老六按到在地。老六还试图反抗,但我知道,这是没有用的,孤不敌众,他们一定还有人在周围待命。我和老六被扭送着推出院子,一个五十多岁的秃子远处走了过来,他脸色油腻,胖乎乎的,带着墨镜,一身黑色西装。
难道这个人就是孙凤娟的那个情夫——张秃子?他奶奶的,这帮人来得也太快了,他们怎么知道我们会来这里的?真是神了!光天化日之下,小女孩的阴魂也不灵了。现在怎么脱身?我的脑袋飞速地思索着。
老六还在嚷嚷着,“有能耐,和老子一对一,一群人算什么好汉。”老六话还未落,招来了那群人的一顿拳头。老六也真是硬气,脸憋得通红,愣是一声没坑。
看着老六的样子,我忍不住想笑,和流氓论英雄,那不和对牛弹琴一样吗。
那个秃子走到我面前,开口道:“你就是砸我们赌场的人吧?我们老大想见见你。”
我没有搭理秃子,用眼睛斜愣着他,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从他说的话里,我判断他不是张秃子。唉!这世界上怎么有这么多不学好的秃子!
秃子见我这样硬气,语气立刻缓和了下来,柔声说道:“我们老大说了,砸赌场的事,可以既往不咎,但你得答应帮他办件事,如果办成,另有奖励。”
我见他们有求于我,心里也松了口气,我知道我们现在没有性命之忧,不答应他们的要求也脱不了身。为今之计,还是先答应他们,走一步看一步吧。为了表达我轻易不愿意妥协的意志,我提了一个条件,给周大爷三百元钱的生活费。
秃子听到我答应帮忙,也松了一口气,立马从包里扽出一沓钱,数都不数,目测,得有四五百元钱。向后一挥手,他们的人架着周大爷走了过来,秃子将钱全部递给了周大爷,并说明这是我给他的生活费。
我见周大爷过来了,开口道:“大爷,前街拉面馆的面很好吃,没事去尝尝。”
我边说边和老六跟着那群人走了,我猜想周大爷一定会帮我找到倪佳强,告知倪佳强我现在的处境。
我和老六坐在一辆面包车里,车窗也不知道用了什么东西遮挡着,黑漆漆的,根本看不到外面的景色。一路颠簸,过了很久,面包车停了下来。我和老六下了车,发现天已经黑透了,我们的前面是一栋别墅。根据周围的环境,我判断,这里可能是市郊。
我和老六被裹挟着进入了别墅,又走进了一间很大的办公室,宽敞、明亮,一张很大的老板桌后,坐着一个秃子,四十岁左右,冷俊,挺拔,戴着窄边金属框眼镜。如果走在大街上,我一定会认为这是一个大学的教授。
见我们进来,英俊的秃子站了起来,绕过老板桌,走到我面前,向我伸出手,“张阳,见到你很高兴,咱俩是一家子,我叫张建国。”
我没有和他握手,盯着他,冷冷道:“找我们有什么事,说吧?”
见我不太友好,张秃子直接说了找我们的原因。
他在t县开发了一个小区,有八栋楼,前期建设、预售都挺顺利,楼房封顶后,就要开始入户时,却出了岔子。晚上打更的老头集体提出辞职,说小区第五号楼闹鬼,很凶。这个倒霉事不翼而走,客户纷纷要求退款,甚至闹到了县委,民声沸腾,县委要求我们给出合理解释,否则无条件退款。没有办法,张建国晚上领着人亲自去了五号楼,真的如更夫所说——有鬼。他请了很多法师,却送不走这东西,并且越闹越凶。
今天,孙经理打来电话,说我们有特异能力,于是,就把我们请来了,张建国承诺,事成之后,给我们一笔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