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人立马又向我围攻,棍棒拳头齐上,应了那就话,好汉难敌四手,我打倒了两个人,也被其他人打的不轻,我能感觉到,起码头上被打了两个大包。情况不容乐观,这样下去,我必会被他们杖毙在此。关白在旁急的直跺脚,但她似乎有所顾忌,不敢上前帮我。
突然,一阵阴风,廋鬼出现了,它青面獠牙,眼角滴血,十指尖利,异常狰狞恐怖。它哀嚎着扑向那家人,手撕口咬,鲜血纷飞。
廋鬼本是虚体,但在这家人的攻击下,也是衣衫褴褛,廋鬼每被击打一下,身体都是一颤,似乎经受着极大的痛苦。但廋鬼丝毫不怯,拼尽全力战斗。
我在搏斗中发现,廋鬼的虚体越来越模糊了。不好,它似乎要湮灭了。情急之下,咬破舌尖,一口鲜血喷了出去,随后,念动六字真言,六字真言混着血雾在院子里荡漾。
关白一家人似乎受到了重创,惊慌失措,分分逃走。片刻,一家人均已无影无踪,就连关白也不见了,现场只剩下老黄狗、老太太,还有蜷曲着的廋鬼,血雾和六字真言对它也伤害很大。
院子里的灯突然都灭了,一片黑暗,什么也看不清。
这时,远处有一人,打着手电,不停喊着“三哥”。我一听,知道是老六出来找我了,于是,我回应道,“我在这里。”于是,手电光快速朝着我而来。
不一会儿功夫,老六赶了过来,看着我惊讶的合不拢嘴,半天才问了一句,“干嘛?三哥,半夜不睡觉,到这儿乱石堆来,弄得满脸是血。”老六又用手电扫了周围,指着黄狗说,“怎么回事?你领着老黄,半夜打猎来了?”老六历来都把老黄狗叫老黄,像一个亲密的朋友,从来不把它当狗看。
我顺着他的手电光一看,可不是,老黄狗嘴里咬着一只黄皮子(东北管黄鼠狼俗称黄皮子),闭着眼,躺在乱石堆上。这只黄皮子看上去很老,全身已经雪白,脖子处一片血红。我立马就明白了,我这是被这群黄皮子给迷了,刚才的大院子、古建筑等等,都是黄皮子弄出来的幻相,至于关白和她的家人,都是一窝成了精的黄皮子。我忙跑过去,蹲下身,用手试着老黄狗的鼻子,已经断气了,我的眼泪刷的一下流了下来,再也止不住了。老黄狗是为了救我而死的,开始,它可能怕自己不是这群黄皮子的对手,尾随而来,挑中年老体弱的老黄皮子,来警醒我。
此时,廋鬼已经破散了,消失在天地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