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艳继续说道:“半年前,丈夫突然给我托梦,说他天天睡得不踏实。梦境很朦胧,似乎有什么东西扰的他不得安宁。于是我就去了他的坟地,也没有看到有什么变化,清理了一下荒草,我就回了家。自此之后,我感到身体越来越乏力,整天无精打采,晚上噩梦连连。起初,我以为生病了,去医院看了几次,吃了很多药,也没有起色,并且越来越严重了,后来,又去看了几趟大仙,也无济于事。到现在,我连起床都费劲了,每天只能做做饭,收拾一下屋里和院子,出去工作是想都不敢想了。唉!可苦了我的两个孩子。”
我和关白对望了一眼,我们都想为她们做点什么,帮助这一家度过难关。我知道,她现在身体一定是有什么问题,具体还不好说,既然是在给丈夫上坟后出的问题,就要到她丈夫的坟地去看看,才能得出结论。
我和关白出门商量了一下,她也赞同我的想法。于是,我们重新进了屋,关白对女人说:“大姐,你这可能是冲着(在东北,被不好的东西侵害也可以说成冲着了)脏东西了,我们懂一点这方面的事,你是否需要我们帮助你?”
女人听完关白的话,点了点头,脸上露出片刻喜悦的笑容,一闪而过,又皱起了眉。她自己也认为自己是碰到脏东西了,只是出去看了几次,钱花了不少,病情还是越来越严重,现在有人要给自己看看,很好,可是自己拿什么酬谢人家。
我看出了女人的心思,忙说道:“大姐,我们不收你钱,只是看你挺艰难,想帮助你,自己累积个功德。”
听完我的话,齐艳的笑容又回到了脸上。
我们和齐艳约好,明天去她丈夫的坟地。到时,我们会租一辆电动三轮车,然后拉着她去。临行,我嘱咐小男孩道,别再出去吓唬人了,好好在家照顾母亲和妹妹。说完,我掏出兜里仅有的二十元钱,给了齐艳。
齐艳很感动,眼里闪着泪花,她一定要小男孩送我们出门。
第二天一早,我和关白先去租了个电动三轮车。经过一番讨价划价,一天的使用费用为六元钱,押金二百。唉!有点贵,六元钱相当于我四天的伙食费。没办法,做好事也是需要成本的。
我开着三轮车,来到了齐艳的家。路远,孩子留在家里,托付邻居帮忙照看。关白扶着齐艳上了三轮车,我们一路颠簸,一个半小时后到了地方。
一大片坟地,足有五百多米见方,大大小小的坟墓星罗棋布,坟地蒿草丛生,不时扑棱一声飞出一只野鸡,吓得齐艳浑身发抖。
在齐艳的指引下,我们三个人左拐右拐,深一脚浅一脚,费了好大劲才找到齐艳丈夫的坟。
齐艳丈夫的坟已是蒿草过膝,我站在远处,打量着这座坟,位置不好,西南角,不是迎风之所,容易被一些动物筑巢,如狐狸、山猫、獾子等动物;前面是一片荒地,有一些土丘凸起,稍高于坟,形态奇形怪状,杂乱无序,也不好;坟右侧长着一些低矮的灌木,开着白花,好像是刺槐,这也不好。我又在坟地周围仔细走了几圈,前两次没有什么发现,当我绕到第三圈时,我发现,刺槐的一片叶子下面,有一个大碗粗细的洞,斜向坟墓。
普通人家选坟地,最好要前水后山,才能藏风聚气。水要从墓前百米外流过,水流平缓,波澜不惊,下游穿山而过;山要俊秀挺拔,圆尖端正,绿意葱葱。墓地易种一些松柏,双数即可,但不要太近,十五米外为宜,忌有槐樟。
此间种种迹象必定导致主家积贫积弱,霉事不断。看到此,我心里也有了谱,定是齐艳的丈夫寝不能安、魂无所依,才时时刻刻怨恨、侵扰妻子。
我心里打算,先好言相劝,以防齐艳担忧,然后送她回家,我和关白再做计较。主意已定,我笑着说,“这没什么事,我们回去再找找其它原因。”
听我这么说,齐艳松了一口气。在清理了坟周围的杂草后,我们三个人上了三轮车,一路狂奔就回了,先将齐艳送回了家,我和关白也回了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