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关白一起出了门,在学校车棚找到电动三轮车,关白上了车,我将钥匙插进钥匙门,启动三轮车,我们就出发了。
一个多小时后,我们来到了齐艳丈夫的坟前。我检查了一下坟冢周边,没有什么异常,洞口依然如昨夜填平的样子。我拿起钢锹,来到土丘旁,挨个土丘一顿狂铲。土丘很松软,不用太费劲。半个小时后,土丘基本上被我铲平了,并重新修葺了一下,俨然一座圆润的小土山。对于我的劳动成果,我看了又看,不时用钢锹弄几下,最后我对自己的作品很满意;至于槐木丛,那就更简单了,一顿挖,将十几棵槐木连根挖出,扔到远处,又重新平整了一下树坑。
完成一切工作后,我和关白踏上了归途。我们没有去学校,直接去了齐艳的家。
不巧,齐艳家的大门已经上了锁。怎么回事?齐艳不是身体虚弱,行动不便吗?怎么出了门?我有些想不通。对于昨晚的事,我一直就想不明白,那件红衣明明就是那天小男孩穿的那件。我清晰地记得,上次小男孩在宿舍楼胡闹时,我把红衣领子和帽子连接处拽开了线,昨晚那个红衣也是那地方开了线。
难道这些都是巧合?我有些不认可,怎么世界上的巧合都被我碰到了?
关白看着我的表情,也是一脸的疑惑。
“我翻墙进去看看,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又或者被人在外面上了锁。”我边说边沿着墙往上爬。
关白可能有些担心,她也跟着我爬上了墙。
得益于小时候爬树的基本功,三两下我就窜了上去,一跃而下。脚尖一沾地,我立刻弯腰下蹲,双脚踏出一步后站稳,整个过程悄无声息,颇有些燕子李三的感觉。
这时,关白也跳了下来,落地的一霎那,我扶了一下她。
我和关白向屋子走去,屋门没有上锁。我敲了几下门,又喊了几声。
屋里没有一点反应,我走到窗前,探头贴在窗户上,双手罩住两侧,努力向屋里望去。
屋里很暗,有些看不清。我又敲了几下玻璃,还是没有回应。随后,我和关白推门走了进去。
屋内空无一人,屋子里很凌乱,一些东西乱七八糟地堆在炕上,这和上两次来齐艳家差别很大。我猜测,一定是齐艳走的太急,没有来得及收拾整理。
我环视了一遍整个房间,衣柜的门虚掩着,似乎动了一下,什么情况?难道有人在衣柜里?我蹑手蹑脚地走了过去,猛地一拉柜门,一个东西滚了出来。顿时,我惊的目瞪口呆,愣在原地,话都说不出来了。
关白这时候走了过来,她看着我的样子,嘴里嘟囔着,“不就是一个没人头的假橡胶人吗?至于把你吓成这样。”
至于,真的至于!我心里想,你要是知道昨晚下半夜发生的事,你一定比我的表情还要夸张。我可以断定,这个假人就是昨晚我扒拉掉那个人头的假人,颜色、材质一模一样。
难道昨晚的事都是齐艳布的局?她的虚弱也都是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