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是狗吗?简直就是一个人,一个穿裘皮大衣的人。
钟子看我一脸的惊讶,指着巴眼狗,低声对我说,“它叫银龙,别看长的有些小,不高大威猛,它可是地地道道的烈犬、灵犬。今年都二十多岁了,跟着潘四爷走南闯北,经历过大风大雨,不简单,曾经救过潘四爷好几次。我们都把它当哥们,没有人把它当成狗。”
唉!也是,狗只要忠诚侍主,仁义,比人更像人;人要丧尽天良,为非作歹,还不如一条狗。
邪灵驱除,小男孩立刻像一个泄了气的皮球,瘫倒在地上,紧闭双眼,晕了过去。
潘四爷解下腰间的皮袋,走到小男孩身边,蹲了下来,将皮袋口朝着小男孩头顶扣下来。然后,轻轻敲了几下皮袋的底部,嘴里发着轻轻的声音,“回去吧!回去吧!千里魂魄至,急急入窍去。”潘四爷反复念了几遍,然后解开小男孩身上的绳子,脱下小男孩的衣服,盖住了小男孩的脑袋。
完成这一切,潘四爷又做回了矮凳,闭目休息了几分钟,然后睁开眼对我说,“这孩子没事了,醒来就好了。这也快亮天了,你们回宿舍也不方便,我们就都到车里将就两个小时吧。”
我和老六都点了点头,我走过去,抱起小男孩,和大家一起上了面包车。
迷迷糊糊的,我居然在车里睡着了。等我醒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钟子和三眼正在车外清理现场,他们把朱砂圈弄散,将死鸡和东西都搬上车。我向车里看了看,潘四爷还在副驾驶座上睡觉,老六在我的旁边,睡得和猪一样,呼噜雷鸣似的,小男孩依偎在我的旁边,也没有醒。我有些担心小男孩,轻轻摇了摇小男孩的肩膀。
不一会儿功夫,小男孩醒了,他揉着眼睛,环顾四周,然后“啊”的一声蹦了起来,由于太猛,“铛”的一声,头撞到了车顶,又坐在了车座上。小男孩一脸的蒙圈和惊恐,他对我很陌生,嘴里不停地说着,这是哪里?我怎么在这儿?你们是谁?
我一听这些话,就知道小男孩没事了。忙安慰他道,“我们是你妈妈的朋友,带你出来玩的,一会儿就送你回家了。”
听到这些,小男孩逐渐安静了下来,他看到旁边趴着的银龙,高兴劲上来了,挪过去,摸着银龙的头,一脸的喜悦。
收拾好东西,钟子和三眼上了面包车,三眼坐在驾驶座上。三眼边发动车子,边轻声对我说:“四爷说了,先送孩子回家,然后再把你们送回学校。”
我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车子驶离了学校,快速向齐艳的家而去。不到一个小时,就到了齐艳的家。
我推醒老六,这货能吃能睡,磨牙放屁,和猪也差不了多少。潘四爷也醒了,和我们一起下了车,在我的引领下,走进了齐艳的家。
小男孩快速跑进了屋,片刻功夫,姥姥和舅舅都出来了,一脸的喜悦。姥姥招呼我们进了屋,千恩万谢。
我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姥姥喜极而泣,小男孩依偎在齐艳怀里。看到小男孩的状态,齐艳精神状态一下子好了起来,她抚摸着小男孩的头,慈爱之情溢于言表。
我又问小男孩,你还记得最近发生的事吗?
小男孩摇了摇头,他述说道,自从父亲去世,他很想念父亲,就一个人跑去了坟地,哭着在父亲坟前睡着了,然后的事就不记得了。
我嘱咐小男孩的姥姥,以后别再让小孩子乱跑,太危险了,小男孩碰到了邪灵,变成了傀,要不是遇到潘四爷,还真救不了。
又坐了一会儿,我们起身告别,小男孩的姥姥坚持要留我们吃饭。我说还有事,回绝了她。
临行,潘四爷从怀里拿出一颗药丸,给了小男孩的姥姥,说这药丸专治离魂症,用水给齐艳吃了,能治好她的病。
我和老六被送回了学校,临下车,我对潘四爷说,您以后需要我和老六的时候,言语一声就行,只要不违反法律,我们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潘四爷笑了笑,没有说话。钟子接话道,四爷还真有点事想求你们帮忙,十月份,q市要开展一次考古工作,去阿尔山去发掘一座古墓,有些凶险,四爷说观您面相,天生命理至阳至阴,可以克制阴邪,化险为夷。想请你帮个忙。不过你放心,这次活动是政府组织的,绝对正规。
没等钟子说完,我一口就答应了下来,没问题,到时提前告诉我一下,我好向学校请假。
老六也拍着胸脯说,算我一个,虽然没有太多的用,但可以出点力,帮你们拿拿东西。
就这样说定,潘四爷他们离开了学校,我和老六回到宿舍,蒙头大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