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周静和关白坐在一起,两个人显得很熟,指指点点,耳语讨论着小册子。都说同性相斥,异性相吸,怎么在关白这里不成立。
刚过中午,大巴车停在了一家小饭店前,众人下了车。每人一份盒饭,两菜一汤一咸菜,倒也吃得很饱。
我吃得快,吃完先出了小饭店,在附近溜达了一圈。这是一个小镇,好像叫八音淖尔,一听这名字就知道,是个蒙古族的古老地名。街道不宽,也就是四米左右,两边人行道上有许多摆摊的,卖一些菜和土特产,还有一些当地的土工艺品。我走着,看着,突然,从前面胡同里晃悠出来一个人,一个老年妇女,她衣衫臃肿而褴褛,看样子身上套了很多件衣服,趿拉着一双红色的大布鞋,仿佛随时有可能甩出去。她蓬头垢面,嘴里哼哼呀呀的,具体也不知道哼些什么。
“这人怎么回事?”我好奇地问路边摆摊的大娘
“这是一个疯子,二十几年前,不知道什么原因,突然就疯了,不打人,也不骂人,是个文疯子。”摆摊的一位大娘边说边摇着头,露出很惋惜的神情。
当疯女人路过我身边时,立刻驻足不前了,歪着头看着我。我惊讶地发现,她的表情很祥和,目光炯炯。更令我始料不及的是,我看着她的眼睛,好像整个人被定住了一样,手脚都不能动了,心想远离她,可办不到。疯女人凑到了我跟前,看了我一会儿,开口对我说了一句话,声音圆润而清晰。这句话吓得我胆战心惊。这句话就是:小伙子,你的头顶命灯有些弱,你要注意了,珍重。
说完,疯女人又开始哼哼呀呀的,并走了过去,不一会儿功夫,就消失在了后面的胡同。
这时,我的禁锢解除了,我感觉自己能动了,惊魂未定,我还是站在哪儿,回味着疯女人的话。
老六从后面怕了我一下,疑惑地说:“干嘛呢?三哥,傻啦?”
我回道,“刚才那个疯女人站在我身边,对我说了一句话,有些危言耸听。”
“疯女人,站在你身边?你是不是得癔症了,她压根就没有停下,更别说凑到你身边了,而且路过时,她离你有几米远,和你说话,你说胡话吧!”
不可能,她明明凑到我身边,说了一句话,还停了一会儿。我有些蒙圈,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我产生幻觉了?不可能,我觉得我头脑很清醒。
老六看着我的表情,指着我说,“不信,你问问旁边买菜的大娘。”
大娘笑着附和着,疯女人根本没有停下,也没有和我说什么。大娘还挺疑惑,天冷了,疯女人已经很久没有到街上逛了,今天是怎么了,又出来了。
我摇着头,不置可否。但我坚信,疯女人真的和我说话了。饭店前的大巴车按着喇叭,催促众人上车,我和老六一起回了大巴车。几分钟后,大巴车启动,又驶向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