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朗青天之下,怎么会出现这样的事,太不可思议了。我们遇到了鬼打墙?这好像和鬼打墙不太一样,鬼打墙都是黑暗的地方发生的事,现在,可是大白天,难道我们进入四维空间,走进了一个死循环。
大家都看着潘四爷,希望给个解释,拿个主意。潘四爷没有任何表情,他在河边来回走了几遍,仔细观察了一会儿,立刻吩咐大家,过了河再说。
这次,没有人在拄棍了,手牵着手过了河。河水还是那么深,有一丝丝凉,河里的游鱼丝毫不怕人,来回游着。
过了河,我们选了一处离河岸远一点的地方扎营。大家拾了很多柴,点火,煮饭。大家草草吃过晚饭,为了确保安全和足够的休息时间,还是和之前一样,三人一组值夜,这次轮到我们值前半夜班。
天还没有黑透,大家在帐篷边用木棒扎了一圈篱笆,然后其它人都进了帐篷睡觉。我和老六、关白三人又弄了一些柴木,天黑以后,我们在离帐篷远一些的地方又点了几堆火。整个扎营地灯火通明,视野很好,能看出去近百米。
我们三人的心情都很沉重,闭着嘴不吭声,没有了往日的轻松,仿佛就向待宰的羔羊。我闲着没事,在我们的帐篷外围,按六丁六甲的方位画上了符咒。
一夜无事,下半夜,钟子三人准时起来换班,我们三人也进了帐篷,躺在毯子上,我久久没有睡意,眼睛瞪的溜圆,看着黑暗的帐篷顶,努力地想着白天的事。
老六这货也真是没心没肺,不多时,就鼾声雷动。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眼睛干涩、酸楚,我索性闭上眼睛,眯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
天蒙蒙亮,我就醒了,走出帐篷,我惊讶的发现,太阳从昨天落山的地方升起了,这真是日头从西边出来了。一切都恢复如初,好像昨天发生的事就是一场梦。
吃完早饭,大家又上路了,过了河,一路向前。很不幸的事情发生了,又和昨天一样。只不过今天走得快了一些,午饭也没有吃,到下午三点就走到了河边。一切和昨天差不多,只是河对岸多了几堆灰烬,那是昨晚我们留下的。
这下大家可急了。难不成,所有人要困死在这里。
大家又急又饿,心情低落到了极点。我明显感觉到,领队程忻已经崩溃了,他的脸色惨白,坐在草地上直勾勾的看着远方,嘴里不停发出一些含糊不清的声音。潘四爷不知从哪里弄出一根烟,站在河边吸了起来,青烟缭绕,潘四爷默默地看着远方。其他人也都横七竖八的,或坐着,或躺着。现在,我估计除了我和潘四爷,其他人虽然都默不作声,但都快到了崩溃的边缘。
老六完全没有了以前的活泼,如死鱼一样,仰面躺在草地上。突然,他一下子蹦了起来,一头扎进了河里,只露出一缕头发飘在水面。
这货要干嘛?不想活了?自杀?一想到这儿,我一个箭步窜了过去,趟着河水,几步走到老六身边,拽着老六肩膀就往岸上拖。突然,好像是老六的两双手扣住了我的腿,猛地一拉,我仰面朝天倒到了水里。
这货要干嘛?我正要挣扎着站起来,老六突然松开了双手。透过河水,我清晰看到,老六正沿着河流游向远方。我一个翻身,憋着一口气,潜水追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