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四爷正拿着地图看,听我这么说,扭头看向我,不紧不慢的问道“那边情况怎么样?”
“挺好的,很正常,看样子有人类活动的痕迹,那里有很多风马旗,方向也和这边一致。”我回答道。
潘四爷陷入了沉思,他盯着地图看了半天,然后,站起身,边将地图递给我边说道,“地图显示,这条喇嘛沟一直通向千秀峰,中间根本没有这条河,怎么喇嘛沟半路错位了?太怪了!”
我接过地图,这是一张很旧的地图,比例尺很大,各种地形地势清晰可辨。可能是为了方便携带,地图只剩下了二十五厘米宽的一长条。地图上用红笔画了一条曲线,上面写着很多标注。沿着白鹿镇和喇嘛沟方向,我仔细看了一下,从白鹿镇出发,经过白狼峰、喇嘛沟、千秀峰,到达一个叫罕鲁伦的湖泊,罕鲁伦湖向前又是一个山谷,目的地就是那个山谷,按地图比例尺算,这段路大约有二百多公里。
确实,从地图上看,喇嘛沟在两山之间,弯曲着,一直通向千秀峰。“潘四爷,你们上次来探陵的时候,这条路直接就走能到千秀峰了吗?”我问道。
“我们那次不是走的这条路线,是从别的方向上的山,那条路太凶险。”潘四爷说着,眼神有些黯淡,仿佛那段回忆让他非常痛苦。“天不早了,我们还是在河对面扎营,明天再说。”潘四爷命令道。
大家又过了河,在昨天原址扎营,生火做饭,今晚,钟子他们前半夜,我们三人后半夜。
我从背包找出几件衣服,扔给老六一身,吩咐道:“穿上,晚上天凉,别在给大家添麻烦。”说完,自己也穿上衣服。
老六很是感动,边穿边说,“三哥,你对我太好了,就和我妈似的。”
我看着老六,心里想,“别臭美了,我是怕关白看着不舒服,尴尬。”我又将两人湿衣服挂到帐篷外,晾干。
也许是大家都累了,这一觉睡得很香。半夜时分,钟子叫醒了我们。
一轮半月升起,挂在白鹿镇方向,好像是在指引我们回家的路。火堆熊熊燃烧着,营地很亮,可能是钟子他们刚加了一些柴。
相对无言,我们三人坐在篝火旁,关白和我一起,把湿衣服都拿到了火前烤;老六则烤着一只大鸟,有野鸡大小,不知什么原因,它飞到了火堆旁,正好撞到了老六的身上,然后就被老六逮住抜了毛,穿在棍上烤,香气四溢。
过了一会儿,潘四爷披着衣服出来了,坐在我的身旁,一脸的微笑。“哪弄的?这么香,和王凯旋在一起,从来少不了好吃的。”
老六见潘四爷夸他,满脸的自豪,挺着胸脯,得意地说:“潘四爷,您说的太对了,有我王凯旋在,哪能少得了吃的。”
一顿相互寒暄之后,潘四爷转入了正题,“张阳,这两天的事,你怎么看?”
我的看法?这两天,反复走回原地,我感觉这边山谷好像有一股神秘的力量误导着我们的判断,蒙蔽了我们的意识,我们总是走到某处,然后就折了回来。河那边没有活物,就是印证。这条河弯弯曲曲的,可能它就是传说中的莽古斯,生物天生能感知危险,恐惧,不敢进入这段山沟。河里有一种青石,泛着清光,很诡异,我们可能就是受它影响,来回转圈。
我把我的想法和潘四爷说了,潘四爷点了点头,表示赞成我的想法。潘四爷又提出疑问,怎么解决这个问题。
我表达了自己的看法,万物存在,都是相生相克的,河这边一定有某种东西,能克制青石的影响。
潘四爷听后点了点头,他又和我说起了七几年那次阿尔山探陵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