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的内心是崩溃的,就连老成持重的潘四爷也紧锁眉头,额头青筋直蹦,一脸的焦虑。看样子,潘四爷也没有应对的办法。
穷极无计,我仰面朝着天空,嘶声裂肺地诅咒着,这帮孽畜,怎么不窝里斗打起来呢,两败俱伤,全部死翘翘。
一语成谶,诅咒还真应验了,那群大鸟哀鸣着朝着群狼飞去。不一会儿功夫,两下相遇了,没有什么可迟疑的,如几世的仇敌一样,直接斗到了一起。
大鸟利爪如钩,来去如风;野狼腾挪跳跃,牙尖嘴利,专咬大鸟颈部。一个地上枭雄,一个空中霸主,两群凶兽斗得狂风大作,飞沙走石,天昏地暗。野狼灵巧凶猛,大鸟也是迅捷强悍;场面异常惨烈,不一会儿,血染草原,兽毛、绒羽漫天飞舞,双方斗得难解难分。
老六都看傻了,嘴里不停地嘟囔着,这他妈的几个意思?不都说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吗?这怎么朋友打起来了。然后这货怪怪地看着我,挑起了大拇指,“三哥,你是真的厉害,真厉害,佩服!你这乌鸦嘴太灵了,幻想成真。”
开始的时候,大家吓得不轻,刚才又惊得目瞪口呆,现场的情况变化太快了,让大家有些反应不过来。听到老六的话,现在大家都想笑。
狼鸟之战进入了白热化,双方已经斗红了眼,不死不休,尸体遍地,鲜血染红芳草地。夜幕降临,双方才散去,大鸟飞向西北,野狼退入了千秀峰。
觉是不敢睡太沉了,大家合衣而卧。我、关白和老六围坐在一起,聊着天,打发着难熬的夜色。晚风徐徐,虫鸣蛙躁,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心事,躺在帐篷里,难以入眠。为了震慑野狼和大鸟,我和老六在附近弄了一些枯草,点了一堆火。可惜烧得太快,我和老六不停地忙碌着。最后实在供不上燃烧的速度,没办法只好放弃。
月色不是很亮,朦朦胧胧的,轻风吹过,草原上发出刷刷的声音,仿佛有东西划过草尖。我和老六每人拿着一个手电,来回照了几圈,并没有什么发现,只是草在动。
老六吵吵着,“这他妈的,都弄出了精神病,草木皆兵,三哥,咱们出来快半个月了,一路上吃不好睡不好的,担惊受怕,要是找不到成吉思汗陵那不白忙活了!”
“会找到的,千年前的羊皮纸记载,不会扯谎的。找到成吉思汗陵,我们立马打道回府,也算还了潘四爷的人情。”我安慰着老六。
“三哥,我有个不成熟的想法,不知道能成不?”老六有些怯怯地说。
“什么想法?说来听听。”我追问道,心里暗想,这小子还不成熟的想法,准保没有憋什么好屁,十有八九是想顺点东西。
“在离开成吉思汗陵之时,我想留样东西做个纪念,回去也好和老四他们显摆显摆。”老六低着头,慢慢地说,就好像小孩和大人提了不合理的要求,心里没有底气一样。
“那没有问题,你就揣兜一块成吉思汗陵的石头,到时我和潘四爷打声招呼,大小你随意。”我很认真地回答道。
阴谋还没有得逞,就败露了,老六有些沮丧,也有些愤怒,一起身就往远处走。
我忙问他,“干嘛去呀?”
老六没好气地说:“大便。”然后,消失在了黑暗中。
关白看着我们的样子,憋不住直笑。
过了很久,还不见老六回来,我有些急了,这是便秘吗?左等不回,右等也不回。我拎了一根钢管就朝着老六走的方向找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