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鬼力气很大,但要制服我和老六是不可能的。老六就像一辆重型坦克,防御和攻击力都很强大,再加上我,那个活鬼明显有些不敌,他猛地挣脱出去,落荒而逃。老六站起来就要追,被我一把拽住,开口说道:“穷寇勿追,我们不熟悉地形,又是夜里,小心中了他的圈套。”
“便宜他了,不然老子非逮住他不可。”老六虽有些不甘,但他知道,我说的是对的。于是,我在老六被搀扶着,一瘸一拐地往宿营地走。
“老六,你方个便怎么跑出这么远?”我问道。
老六笑嘻嘻地说,“这不是有些闹肚子吗?味道有些冲,怕熏着你和关白,所以走远点。”
“胡扯,你的觉悟哪有那么高,放个屁都往人堆里凑的主,还怕熏着我们。”我立刻戳穿了老六的谎言。
老六见我识破了他的谎言,又笑嘻嘻地说:“这不有些馋了吗,想着方便完,再弄只野鸡什么的。没成想,刚想蹲到这片草丛旁方便,就发现那个人了从远处一路走过来。于是,我就趴在了这儿。”
老六看了看我,又接着说,“三哥,那人还是人吗?我看见他在草地上抓田鼠吃,血呼啦的,连皮带肉一起往嘴里塞,嚼的老鼠吱吱直叫。”
这哪是人呀!听得我浑身直起鸡皮疙瘩。今晚还真多亏了老六,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见我没吱声,老六又说,“本来我打算一直藏在哪儿,等他离开再悄悄地回去。哪成想,十分钟不到,你就来了,我见你摔到了,又赤手空拳,就出来帮忙。三哥,你真应该谢谢我,等回到学校请我吃顿好的。”
我去,这货还想讹诈我一顿,我瞪了老六一眼,说道:“我不找你能出来吗?不出来能摔伤吗?如果不摔伤就那么个人,好像弄他也还不用你帮忙。”
老六挠挠脑袋,没吭声,表示同意我的说法。
路上我嘱咐老六,回到营地,千万别说刚才发生的事,省的关白担心,我们小心点戒备就行了。
当我们走到营地时,火堆又燃了起来,关白正在那里转着圈,看上去很焦急。见我被老六搀着,脚有些瘸,忙问道:“怎么出去这么久?脚还瘸了。”
“不小心被石头绊倒了,摔的,没大事。”我轻描淡写地回答着。
于是,我们都坐在了火堆旁。突然,关白深深地吸了几口气,然后,又把头凑到我和老六的身边,闻了闻,“张阳,王凯旋,你们身上怎么有一股很臭的味道?哪儿弄的?”
“有吗?我怎么没有闻到。”老六故意说道,还做样子在自己身上闻了闻。可惜,他没有挺住,直接干呕了起来。
“可能摔倒时沾到了动物的粪便。”我忙打圆场说。
下半夜是钟子他们值夜,我和老六忙到营地南边几米处的小溪旁洗了洗,将衣服搭在帐篷前,然后钻回帐篷睡了。
第二天早上,吃过早饭,潘四爷很关心我的腿,他撸开我的裤腿,两只手按住我的膝盖,一使劲,咔嚓一声清响,瞬间剧痛,随后,奇迹出现了,腿居然不疼了,就是还有些肿。关白又找出红花油,帮我擦了一些。抽空,我把昨晚的事偷偷和潘四爷说了。潘四爷沉吟良久,最后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嘱咐大家小心点。
两天后,我们到达了罕鲁伦湖边。湖水碧蓝碧蓝的,如一大块翡翠,嵌在草原之上。太阳落山时,湖面升起了一层雾气,梦幻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