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么好笑吗？”那团绷带发出有点不悦的疑问。
“嗯。有。”
“好吧。”
接着她又忍不住一阵“哈哈哈”。清了清嗓子后：“你那是让人家选牲口呢？”
“我提供的这些信息很实用好吧。比起以后才发现问题好得多。”
“是，是，他们到市场挑选家禽或种猪的时候经常需要这些信息，你提供得相当完善，呵呵。”
“呼！”那团绷带长出一口无奈的气。
“你的问题的确挺严重。简直病入膏肓，走火入魔，超凡脱俗，与我们人类格格不入。”
“呼！”
“你说的话非常有信息量，非常有价值。不过拜托，人家，只要是个正常女孩，都不会希望听到的是这么有价值的话。她们不关心，好吗？”
“噢。”
“还有，人家不会在乎什么进化论支配着这一切社会行为。人家不在乎量子理论是爱因斯坦提出的还是普朗克从他儿子那里找到的灵感，也不在乎我们是由一大串核糖核苷酸分子组发育来的，以及薛定谔的猫是因为你的观察导致了它的死还是活。”一边说着她把插进口袋的手拿出一只来比划了两下。
层层绷带中露出的两只肿胀的眼睛盯着她。
她继续道：“那真的，一点都不酷。酷的是，当你见到她的面后直接拉起她的手或背起她到电影院或游乐场，只要她不打电话报警。”
“这，这个可以吗？”
她两手交叉胸前：“可以！”继续道，“如果你们还没见面，只是处于通过一条网线或一部电话联系的阶段，你就跟着她聊她喜欢聊的就行，不需要你费脑子别出心裁，如果你甚至不会陪着聊她喜欢聊的东西的话，那你只管听和‘嗯’就行。不管她是在讨论哪种水果沙拉最好吃，还是今天买了一双新鞋子但磨破了她的脚，或者讨厌哪个韩国明星的发型，相信我，这绝对比那只猫是死了还是活着更让她关心。”
历史上，他头一次见她一次性说这么多话。回道：“我现在想说，你简直就是你同类的奸细！谢了，我会尝试照做的。”
“那你会有收获的。总结起来只需要记住一个原则……感觉至上。”她的双手重新插回裤口袋。
“ok。感觉至上。”
走了几步，那团绷带朝向她：“对了，你为何会在通讯录里把我备注成‘电池’？”
“我的联系人里有太多叫王伟的了，我分不清哪个是谁了，干脆根据事件备注得了。”
“但我不叫王伟，我叫王……好吧。没事。”他欲言又止，因为感觉她仿佛知道自己说名字时改了个字，也不好继续硬着头皮解释。
她忍不住嘴角一上扬，随后转头继续目视前方。看样子对方当时只是不愿揭穿或根本懒得在意，这次只是顺口说出来了。
他补充道：“都一样，哈哈。”随后，“不过，我还有个小名，不嫌麻烦的话可以备注一下。”
“哦？什么来着？”
“王磊。”
她微皱眉头：“这个，呃……我的联系人里也有不少。你的这两个名字……人数应该都能排进全国的前几位吧。”跟着善意的微笑。
“噢。好像是。不过小名少一点，嗯，少一点的。”
“得了，我看都差不多。不用动了。”
“那个，那天那伙人是……算了，不管他们。”
钟龙龙没作任何回应。
两人走回旅馆，上了三楼。走到303和304之间。
龙：“那，这几天你只能吃流食。我就先帮你捎几次吧。”
“免费吗？”
“可以免跑腿费。”
“谢了。”
“可乐明后两天休息，你现在应该也教不了一口纯正的发音吧。”
“暂时不能。而且她会被我这个木乃伊吓到。”
“呵呵，那情景会很有趣。”
“不过我应该还是可以帮着她复习几遍的。应该没问题。免费的。”
“好啊。”
他俩分别转身开门回屋。
一进屋，他便躺回那久违的硬板床上。“感觉至上。”他对着天花板默念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