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伦特面皮抽了抽,显然不淡定了,“布鲁恩?你说的是随地可见的叫布鲁恩的农夫,还是那位闻名诗岚,教导出许多强者的空骑士?”
“你说呢?”,弗丽达眨巴了下因泪水而水汪汪的大眼睛。
“哦!天啦!弗丽达!你怎么惹下了这么大的麻烦!”,劳伦特如同屁股被烧了一般从椅子上跳起,急赤赤地拉上孙女就飞向召唤系魔法塔的顶层,“我去求里奇大魔导师,他和我关系最好,应该会帮忙的!”
这是哪?
礼钺一脸懵逼地看着这漆黑的“牢笼”,大大小小的地缝如同人的肺部一般鼓出黑色的烟雾,遮住了整片天空,轰隆!冷汗从他额头落下,左脚还停留在半空,一道火龙毫无征兆地贴着他的身形窜起,随后化作瑰红的荧光飘荡远去,他摸向自己的眉毛,传过来的是光滑的触感,唔,原来刚才的温暖不是错觉。随着体质的愈发强大,他同时也在失去着很多东西,比如说寻常人的痛觉,寻常人对温度的感知,他身体的强度带着身体的警戒线一路攀升,使得他脱离了平常人的领域,愈发超凡。
就比如这从大大小小的地面坑洼中陡然窜起的火龙,也许能够将一名骑士燃成灰烬,却连让他感受到炙热都难以做到,他以迅雷之势双手合住一团黑烟,细搓摩擦,如同变魔法一般从他手心燃起了一团火光。这黑烟有点类似于碳粉,话说这鬼地方到底是哪?
他并不觉得弗丽达会害他,经过观察,他的这位魔法老师生性较为单纯,而且对他颇多关照,不过缺点也不是没有,偶尔会不靠谱,再有偶尔会非常不靠谱,她很有可能是准备开个玩笑,结果失手把自己传到了很远的地方,不过他笑了笑,不是他瞧不起弗丽达,而是一位位阶不高的魔法师能把他一位狼牙骑士传多远?
总不可能是深渊吧!礼钺大笑了起来,他被自己的玩笑逗乐了,倒不是说不可能,可谁会莫名其妙地把力量借给她呢,神明吗?他并不怎么担心,暗之轻语出鞘,一丝电芒将他身周百米之内的黑烟燃尽,随着他的行走,他就如同一个灯塔一般瞩目,不停地向外挥洒着荧光。
很快他锐利的目光看透了层层迷障,看到了一堆半入焦土的枯骨,以及很高很高的一座祭坛?
他挥了挥手,一张没有被岁月风化的皮毛纸张飞到了他的手中,低头扫了一眼,上面写着密密麻麻的字符,同时伴随着图案,这种文字比他正在学习的魔法帝国的语言还要古老,而图案则描绘了一个人的五体被砍下,如同祭祀的牛羊一般倒放,而祭坛上的最中心,则盛放着一枚心脏?
围绕着这应该是仪式的图案有许多文字描写,而墨水早已因岁月而沁开,使得图案模糊不清,加上礼钺看不懂这文字,因此总得来说令人头肿!不过他看了一眼那些中规中矩的枯骨,看起来是很久以前的人类留下的,说不定比魔法帝国时期还要早,话说他又不是学者,为什么总是碰到古迹?这些东西你倒是留给更专业的人啊!
礼钺撇了撇嘴,唤出了青衣。
“呵!”,青衣抱臂轻哼了一声,“你是把我当成聊天工具了吗?本灵宝也是有尊严的好不好!”
“什么尊严?流落异界的尊严吗?”,礼钺漫无目的地在这荒原上行走,除了那祭坛他就没看见多余的事务。
青衣瞪起眼睛,鼓起了腮帮。
这使得无聊的礼钺连连摇头,“看惯了九天诸界的黛眉柳腰,你的生气装可爱有点索然无味,甚至让我有点想笑。”,他顿了顿说道,“也许你可以换上女仆装,而不是这仙气缥缈的蓝裙,或许可以让我耳目一新。”
青衣差点没被一口气呕出血来,脸色一变就要开骂,随即却只是郁闷地哼了一声。
礼钺围着她转着圈左右打量啧啧称奇,“怎么回事?你怎么变成闷头葫芦了?”
“本姑娘心情很不好,不想和你计较。”
礼钺耸了耸肩膀,忽然想到什么问道,“话说你喜欢穿蓝裙,为什么要在九天诸界给自己取个青衣的名字呢?”
很可惜青衣出来后就不怎么搭理他,只是怔怔地看着天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