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多虑了,f满眼都是阿尔跪地挣扎的样子,并把吹箭放在嘴边,又有一支细长的小针,扎在了对方另一条腿上。
“不应该…阿尔应该能看到f才对!”科拉喃喃道,“他的魔魂是光…在他的眼里,任何障眼法都是徒劳,怎么会…”
“可能是…太久没有战斗过了…”汪东阳接过了后话。
他想起了阿尔来到弗雷德家中时,自己暴揍阿尔的一幕,难道对方也是因为久疏战阵,对曾经的手下败将几乎没有还手之力?
但汪东阳和科拉唯一可以确定的是,阿尔现在麻烦非常大。
“呼…”d熄灭了身上的火焰,轻微咳嗽了一阵,朝地上吐了口痰,“你太高估自己了,a首领。”
阿尔趴在地上,咬着牙,就像一条断了腿的野狗,即使无法动弹也要露出獠牙,以震撼对手。
不过可惜的是,他的对手是三匹不惜命的豺狼。
d带着一股子热量逼近了对方,弯下腰来:“a首领,你这个样子,着实令我有些失望。”
“卑鄙,无耻。”阿尔从牙缝里蹦出两个词汇,并用力拔掉腿上的箭,“不过…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就算你用了魔魂,你也不是我的对手。”
“哼…确实。”d无所谓地摆了摆手,把头向前一伸,露出一排黄黑的牙齿,“但,那又怎样?妨碍我们杀掉你吗?”
阿尔扶着地面,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咬着牙,朝着d的太阳穴就是一拳。但他的速度也慢了下来,慢到变成一幅定格动画,直接送进了对方用来防御的手里。
阿尔感觉到浑身有一股麻麻酥酥的脆弱感,把自己脑中的理智舔舐得一干二净。没等他多想什么,d抓着对方的手腕,以过肩摔的形式,把对方重重摔在地上。
地上的灰尘瞬间淹没了他。躺在地上时,阿尔才意识到,打中自己双腿的箭上有毒。
他的全身开始变得麻木,呼吸也慢于平时。
“箭上抹了什么?”他坐了起来,撑着自己的身体,怒视着对面三个人,“告诉我…告诉我…”
“告诉你也没有什么问题,是麻醉药。”d活动了一下自己的手腕,“诸位有没有要做手术的?这有位已经上了麻醉的病人,看起来病的不轻。”
他的言下之意,一下便被躲在旁边的科拉和汪东阳琢磨出来了。
“完了,他们要开始折磨阿尔了!”科拉咬紧嘴唇,把身上所有能称得上“武器”的东西全都掏了出来,“汪东阳!你看看这里面你会用哪一个?我们必须要去救他了!”
“你小点儿声!姑奶奶!”汪东阳都想动手捂住对方的嘴,“我马上就有办法了!让我再想想!”
他盯着面前科拉摆出的东西,指着几样问道:“这两个是什么?手榴弹?”
“一枚是闪光弹,一枚是烟雾弹。”科拉有些懊恼地捶了一下自己的大腿,“手榴弹我没敢带出来!手枪我也放在了家里…要是b来了就好了,他对枪械的使用熟练度比我高了几档…”
但后面的话汪东阳基本上没有在认真听。他抬头瞧了眼阿尔和自己的距离,又拾起了烟雾弹摸了摸,忽然问道:“这两个…都是铁制的?”
“差不多,不过在最外层,镀上了一层磁铁。”科拉说,“这相当于专门为我研制的,但是我产生的磁场具有普遍性,可能会让其他东西也受到影响。”
“那力度呢?”
“这个距离不算特别近,虽然对我来说难度不大,但精准度就不是那么容易保证了。”
汪东阳想了想:“那距离越近,精准度就越高咯?”
“理论上是这样。”科拉缩头问了一句,“你的想法是什么?距离近我们扔不到啊!”
“不一定第一落点就要扔到那里…”汪东阳不停的掂量着这两枚“法宝”,望向了阿尔的方向,“我们过半分钟…找准时机,就行动!”
他平生第一次,对曾经的敌人感到一丝同情。眼前的阿尔,正一点点向外圈爬着,黑色的衣服上沾满了泥土和碎石。而另外的三名曾经的“队友”,则就像在看一出喜剧,笑得合不拢嘴,就差瓜子可乐伺候了。
这就是一种莫大的侮辱,汪东阳不知道阿尔到底抛弃了多大的自尊心,去为了根本不太存在的“活着”。或者说,他的目的,在支撑着他做最后的抵抗。
阿尔到底目的为何?汪东阳想,等把阿尔安全救出后,一定要当面问个清楚。
但很快,他听到了d的声音:“开枪吧,朝着心脏打。”
对方这是在跟谁说话?
汪东阳瞄了一眼那边的三个人,没有发现他们的身上有枪,甚至连拔枪的动作都没有。
“快点儿,这是最后一遍,你答应过我的。”
这个时候,阿尔用手撑着地面,踉踉跄跄地站了起来,并一瘸一拐地往外“跑”去。而大概过了几秒钟,隐蔽的枪手终于有了动静。
“咔嚓”。
汪东阳听到了子弹上膛的声音。他急忙准备扔出手里的闪光弹,但已经慢了半拍。
“噗”!一颗子弹从阿尔的胸口偏左的位置穿过,并一下子带倒了这个虚弱的人。鲜血从他的伤口处冒了出来,就像两针强力兴奋剂,扎在了汪东阳和科拉的神经上。
“草…”
汪东阳骂了一句,手里的闪光弹却已经被身旁的科拉夺走。
“喂!”
他话没说完,闪光弹便已经飞向了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