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东阳推开了病房的门,里面,科拉和boy仍然坐在病床的周围,其中一人抬头问道:“刚才怎么了?”
“没怎么,就是餐盒掉了,我们收拾了一下。“汪东阳回头瞥了眼身后的帕克,看到对方脸上的愠色消失后,才放下心。
在此之前,帕克曾经眼露杀意,动过要杀掉科拉他们、夺回阿尔的念头,但被汪东阳阻止了。
“现在不是时候,帕克!”
“那什么时候有机会?”
“不是…我觉得吧…没有必要杀掉他们两个人。”汪东阳示意对方冷静,“首先,他们只是‘自由联盟’里的首领,不是执掌人,你杀掉他们就无法顺藤摸瓜;其次,他们做到现在这一步,我估计他们距离退出组织仅一步之遥,与其使用暴力,不如收买人心;最后…唔…”
他想起了弗雷德博士的研究工作。毕竟帕克是安全局的人物,如果对方有了三长两短,曼迪星的防御计划自己不知道该找谁去牵线。
“唔…”汪东阳记得保密协议,支支吾吾地说,“总之现在太早了!你要是铲除‘自由联盟’,也要等到资料齐全,对吧?”
帕克没有说话,这让他内心暗喜。
“而且,阿尔…哦不,沃恩,现在没醒,至于什么选择,还要等他来做决定,毕竟他也不是小孩子了。”
“不要叫他‘沃恩’,还是叫他‘阿尔’。”帕克站了起来,叹了口气,“你说的对,或许我应该再观察观察,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但他忽然扭过头来,按着汪东阳的肩膀,脸上露出一丝的杀气:“记住,没有我的允许,你不准透露这一个秘密,要是被我发现了…你的小辫子也就没了。”
“啊…怎么会怎么会…”
汪东阳一边伸出三指向天保证,一边心惊胆战地看着对方收敛了脸色,变成了自己所熟知的那个“帕克”,而不是德雷克·阿普尔顿。
“那好,心理学专家,我们去和他们聊两句吧。”帕克说,“但我不会和他们打交道,所以该说什么,你来说。”
他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但不要随便让步,懂了吗?”
汪东阳感受到了压力。他站在科拉和boy面前,把之前和帕克确定好的提议讲给他们后,等待着对方的反应。
“虽然这话听起来没毛病…”科拉盯着汪东阳,又把目光转移到了病床上的阿尔身上,“但我已经能猜到,他还是会选择留在这儿。”
“这一点不好说。”汪东阳假装面露难色,实际上内心暗喜,“他好歹也已经十八岁了,在我们那儿,他就算成年了,成年人就会有自主判断的能力…”
“你怎么知道他十八岁?”科拉立刻狐疑地看向对方。
“啊?哦…我猜的。”汪东阳急忙改口,“我…你看,他长得和我差不多,我也差不多十八,喏,这不就蒙出来了么?”
“哦…也是。”
科拉没有多想,又重新望着病床上的阿尔:“你…今天晚上还要给他动手术是吧…”
“差不多吧,当一名助手…”
“如果能轻点的话,最好轻点儿…”
这让汪东阳不自觉地笑出了一声。
“你笑什么?”
“唔…”他努力憋住笑,深吸一口气,“动手术是要打麻药的,他不会感觉到疼痛,会睡得很香。”
科拉尴尬地微张着嘴,脑袋不停地左右转悠,没再说话。
之后,他们做了一些简单的交流后,阿尔的第二次手术开启,汪东阳也跟着约翰博士坐上手术台,当起之前的助理角色。
这一干又是三个小时,不过手术结果还是非常成功。
当走出手术室,科拉和boy一下子便围住了汪东阳,询问着手术情况。
“很好的,很好的。”他笑着摘下口罩,并挠挠头,“不是我主刀,效果就是好,哈哈…”
对方如释重负,汪东阳看到,坐在远端的帕克也松了口气。
但是他自己依旧缓不过来气。
过了一会儿后,杰米也闻讯赶到了这座医院,差点被阿尔插满输液管的样子惊呆。
“他他他…怎…怎…”
“这…说来话长…”
然而这种连请假条都打不出来的话是敷衍不了弗雷德的,汪东阳在电话里的语速比杰米都要慢,并一再保证阿尔不是黑帮、自己也没惹上黑帮。在解释了很长一段时间后后,他才挂上了电话。
“唉…真麻烦…”他捂着额头,拖着受伤的肩膀,又找到了科拉和boy,“你们…今天天色不早了,你们俩明天再来吧…“
“你一个人行吗?”科拉问道。
“我不用管,这边有那么多人,我和帕克的能力好歹也有保证。”汪东阳一直哀声连连,“要是真担心,你们也可以在医院旁边的宾馆租上几天…我做点好事,帮你们垫付两晚也没多大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