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伟说完,向鼎便见老妇人身子猛的一颤,霎时间脸如白纸,身子踉踉跄跄地倒退了几步。
老妇人望着小伟,伸手指着他,她的手不停的颤抖着,眼神里写满了惊恐。
老妇人对众人说道:“他……他不是小伟,小伟的声音不是这样的”。
她的声音也在颤抖。
郑老汉见儿子又被邪灵夺舍了,情绪立马变得暴躁起来。
骂道:“我日尼玛的麻痹,你究竟是个什么怪物,为什么一直缠着我儿子不放,老子今天跟你拼了。”
他说完,径直冲到小伟的面前,伸手一把掐住小伟的脖子。
歇斯底里的大喊道:“你不是我家小伟,你究竟是谁?快说,快说……”
他疯狂的摇晃着小伟的身体。
小伟眉头微蹙,双手握着郑老汉的手腕,只轻轻一掰,郑老汉扼住他脖子的双手便被掰开了。
仿佛他掰的不是郑老汉的手腕,而是两截毫无生气的麻杆。
小伟冷冷的看着郑老汉。
说道:“你这老头儿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吧。”
说罢,腾起一脚,踢在郑老汉的肚皮上,“嘭”的一声响,郑老汉当即被踢飞了出去。
脚伮见状,连忙冲了上去,一伸手将凌空倒飞而回的郑老汉给接住了。
小伟突然间变了声音,而且变得力大无比,谁都知道这其中必有诡异。
老妇人见此情形,一脸无助的望着向鼎。
说道:“小师傅,你可得为我们做主呀。”
向鼎没想到临走时还会奇变横生,缓步走到小伟面前,在距离他两米左右的距离站定,双眼直视着小伟。
小伟也冷冷的看着向鼎。
他的眼神阴冷得就像非洲的眼镜蛇。
向鼎开口问道:“你究竟是谁?”
小伟冷哼一声。
说道:“凭你这小子也配知道我是谁?”
语气十分的自负,眼神里写满了不屑。
脚伮也是自负之人,他哪里看得惯小伟这般狂傲无礼的对待师兄,心里愤愤不平。
怒道:“你丫的很拽是吗?你脚爷我偏要问你这畜生究竟叫什么名字。”
小伟双眼直勾勾地盯着脚伮,冷冷一笑。
说道:“畜生的特点是有勇无谋,究竟谁才是畜生,你自己掂量掂量。”
脚伮“呸”的一声,大骂道:“你奶奶的,就会打嘴仗,有本事的咱们比划比划,拳脚上见真章。”
说罢,挽起衣袖,拉开打架的架势。
小伟斜睨了脚伮一眼,脸上一副不屑的表情。
淡然道:“老子当年驰骋沙场纵横四海之时,还不知你是个什么玩意儿,你这耍猴儿一般的伎俩还是趁早收了吧,免得丢人现眼。”
脚伮被他轻视,气得肺都快炸了,当即便冲了上去,刚要一拳朝他鼻梁上打去。
向鼎急忙制止道:“脚伮,住手。”
脚伮闻言,一拳头还未打出,这才愤愤不平的退了回来。
他胸中窝着气,难受的要死。
小伟睥睨着向鼎,朝他点了点头。
说道:“你这年轻后生虽然可恶,倒还挺识时务。”
说话的语气依旧冷淡,而且透着一股不可一世的傲气。
向鼎听他的口气,料想这家伙来头不简单,不敢贸然和他翻脸,朝他一拱手。
说道:“不知阁下和小伟有什么过节,但是你夺人家的舍终究是有违天道的,我劝阁下还是早点回头是岸为好。”
小伟闻言,一脸蔑视的笑了笑。
说道:“年轻人,我若是不回头,你想怎样?”
他的话明明是在向向鼎挑衅。
向鼎道:“身为驱魔人,我的职责就是让你从哪里来然后滚回哪里去。”
语气不卑不亢。
小伟笑了笑,说道:“哦哟,你的口气不小呀。我可警告你,马上放了我的蛇灵儿,你若放了蛇灵儿,我便让你们活着离开,否则……呵呵,你懂的。”
向鼎算是听明白了,原来先前附身在小伟身上的乃是蛇灵,这一次夺舍的家伙想来应该就是蛇灵的主人。
脚伮早受够了小伟的狂妄。
怒骂道:“你妈了个巴子的,你脚爷我偏就不放,你又能把我怎样?”
说完,右脚在地上猛的一跺,只听“腾”的一声响,众人只觉地面为之一震,那小院里的一盆菊花受到地面猛烈的震动,当即被震飞了起来。
脚伮一拳打在那盆飞起的菊花盆上,那盆菊花“嗖”的一声便朝小伟当头袭去。
小伟见花盆袭来,身子往后退了一步,右手捏个指决,朝空中一指,那盆朝他袭来的菊花随即便凝滞在了半空。
众人一见之下,无不大惊。
脚伮“啊”的一声惊叹,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脸上写满了不可思议的神情。
结结巴巴的说道:“这……这怎么可能。”
小伟收了指决,那盆悬空的菊花当即往下坠落,跟着左手一伸,稳稳的接住了花盆。
其时正值深秋,那盆里的菊花黄灿灿的正开得旺盛。
小伟将鼻子凑拢到菊花上,深深的吸了吸,然后做出一副陶醉的神情。
说道:“菊花凌霜傲雪自有一身傲骨,一直以来被清高的文人雅士所钟爱,不过我以为菊花品格虽好,但是太过清高寒瘦,所以一直不太喜欢。”
他说完,对着盆里的菊花轻轻吹了一口气,那株怒放的菊花瞬间变得叶枯花萎,花头低低垂了下去。
众人一见之下无不骇然。
脚伮惊呼道:“师兄,这家伙把菊花吹枯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