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手吧,刘喜静!”
好吧,现在总算有点像了,刘喜静看着来势汹汹的朴冈,叹了口气。
朴冈未见年轻道长有何动作,冷哼一声,拳风卷起,却被一柄天降之剑挡住,反而自身震退了数十步。
横空出世的天响剑,剑身晶莹剔透,宛如黑曜石。
天响之中的玄武说道:“此子用内力出拳,拳风却是真气御风而成。能够尽出内力真气,他属实不是人。”
躲在书堆后的刘喜静“自言自语”道:“老王八,换作平时,我指定被你最后一句话逗笑。”
被自己震退的朴冈脸色云淡风轻,出人意料地对年轻道长抱拳行礼,道一字“请”。
有那么一片刻,刘喜静以为朴冈会说,刘道长,我们是自己人云云。
先招呼人一拳再展现中原礼仪之邦武风的朴冈也不等年轻道长回礼,弯腰,踏斜坡而起,俯冲刘喜静。
还是那个朴冈,拿身体当武器,毫无顾忌地撞向年轻道长。
刘喜静顾不上《云仙子秘闻录》等“情报”了,随着一声剑吟,横起天响,握紧柄首。
“朴冈,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神仙本领,能不成为我剑下肉饼。”
“慢。”天响道:“他周围尘叶纷飞,显然运气护体,我方挡了他一拳,不可与之硬拼。”
刘喜静顿时乱了手脚,矮了身子,“老王八,你当这是玩闹吗,怎么不早说?”
而朴冈飞身已至眼前,轰地一声,尘土飞扬,再看刘喜静,连人带剑,已如断线风筝般飞出,并顺着坡滚了几圈。
人肉炮弹—朴冈跟个没事人儿一样立在原地,施施然走向倒地不起的刘喜静,最后拿起了一旁的天响剑。
剑鸣再起,黄衣男子观摩摸索着品相不凡的三尺剑,“确实是把宝剑,难怪有人冒着门厮杀的禁忌也要来抢。”
“你…”刘喜静吐出一口鲜血,气喘吁吁道:“你说什么?”
朴冈不再多瞧年轻道长一眼,一边张口欲答,一边左手双指由剑刃滑向剑尖。不想朴冈一句话说不出来,痛声大叫,试图一试锋芒的双指离开天响剑时,手指头跟切菜板上的莲藕一样突然断落。
朴冈一把扔掉天响剑,左手血流喷涌,表情十分痛苦。由此可见,不再是树妖的朴冈,也失去那可怕的治愈力。
刘喜静没有坐以待毙,趁机上前想要打他朴冈个措手不及。不想朴冈迅速右手拍开刘喜静的拳头,手掌如刀,要反制刘喜静。刘喜静不退反进,死死抓住朴冈受伤的左手,朴冈一吃痛,力道便小了。两人贴身,他果断用身上最坚硬的部位之一,一记头槌将其击倒。
天响道:“刘喜静!”
当下两败俱伤,但刘喜静恍惚了会,有天响提醒,还能站稳脚跟。他提起剑,一声绝鸣,剑尖复又出现在朴冈面前。
“朴冈,我不想跟你斗个你死我活,我只想弄清你的来路。”
情势瞬息万变,现在换成是朴冈躺在地上气喘不止。朴冈不服输的神情让刘喜静握紧天响再近其脖子处一丝,所幸朴冈转为释然,道:“两遍了,但不得不说,你有一把好剑。”
年轻道长神情凌厉:“别废话。”
“哼,有人拿捏住了我的短处,要我护着你。”
刘喜静皱起了眉头,朴冈知道他心中疑窦,“这年头,做好事还是得别人亲眼见证才行。方才你下山羊入虎口,有个系阴阳腰带的天宗弟子可是一路尾随着你,那表情比我的难看多了。不过,我很快让他通通交代出来,你的天响剑在水映城时就招了不少人注意,特别是你的行踪被锁定在了天宗之后,日后还是多留些心眼吧。”
刘喜静擦了擦嘴边的血迹,心想也是,天响在水映城可是引起了天空异像,帝都藏货卧虎,自然不会有人不明究竟。狠狠地咒骂了几声,先是追杀轩辕黄帝的驭龙使,又是夺天响剑的同门,年轻道长大感头疼。
“朴冈,我最后问你一句,我很好奇,这悬圃宫的后山,你是如何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