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宗弟子们问道:“老前辈所谓何也?”
“武罡焱御剑初行,便出现一人踏剑并驱而飞,观其衣装,乃我天宗洞玄品道长。”
“这……”众人无不讶异,因为天宗道长一职向来是诵经讲法、不通修行之人。而且悬圃宫上下,会御剑术的弟子已尽会于此,那与武罡焱比试的又是谁呢?
天宗弟子们默认道长在挑战武罡焱了,人群之中叽叽喳喳声顿起,有人说道:“想来是宫外、宗门中不显山露水的道长来此潇洒快活,偶遇武师兄,不足为怪。”
张云歌一直在开眼老人边打坐,闭目养神,一言不发。一方面固然是静修,另一方面则以此躲避太多赤裸裸的目光,免受搅扰。突然,她双眼睁开,朱唇轻启,“宫外?我看未必。”
在咧咧风云中,刘喜静披头散发,不成人样。御剑飞行得越远越久,刘喜静越是难以支撑,几乎要从天上掉下去。这可是数十丈的高空,年轻道长很快联想到自己粉身碎骨的画面,身子冰凉,心拔凉拔凉的。
“刘喜静,同样是人,为何你和他差距那么大?”
原来顾虑到刘喜静的承受能力,天响剑渐渐被武罡焱甩在后头。
年轻道长小脸煞白,看啥都迷糊,就是天响的话听得清清楚楚,夭寿的千年老王八!忽而,天响丝毫不受控制,虽然一直也未曾被刘喜静掌控过,在空中翻了一圈,长鸣不止。
我怎么给忘了,自己想什么天响剑还不是一清二楚,刘喜静再也站不住脚,坠入云中,失声尖叫。当然,这等声响,只能埋没在云空之中。
“娘亲、父亲,恺悌很快就要见到你们了吗?”刘喜静如同树枝上掉下的果子,眼看就要落到地上,只不过他不是成熟,而是要成骨粉肉沫了。
“刷”地一下,刘喜静再度睁开眼,心底涌起深深的恐惧。
“天响——”
似乎源于刘喜静强烈的召唤,一阵长吟,天响迅疾而至。刘喜静紧忙握住剑柄,没有那么无依无靠,随风摇摆后,心中稍定。年轻道长还未质问,天响便率先道:“刘喜静,方才乃意外之举。”
刘喜静心里疑惑,“老王八,你说什么?”他整个人身体向下,顺着天响剑,仰头对着地面。
“这片天下,定有吸食天地精华之族类,几百年来未曾一见。”
情急之下,年轻道长顾不上抱怨,“我不明白,老王八,这与你把我从十几丈高的天上甩下来有何干系?”
天响道:“共鸣,以至于流动的真气大涨,一时难以控制。”共鸣,先前余凶良隔空传来的剑气也能引起天响剑共鸣,只不过这次是天响剑中的玄武与那什么吸食天地精华的族类产生了共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