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美双方达成交易以后,西边世界大规模的人员派遣计划开始实施。h国境内每个航空站、海港、车站都开始高负荷运作,各式长途或短途的飞机、轮船、汽车在汇集地挤得跟沙丁鱼罐头似的,每分钟都吞吐着海量的人员和物资。有些在外太空的西边宇航员,更是被返回舱带到h国境内,直接坠落神剑区域,省去要长途转车接送的烦恼。也亏西边宇航员个个身体素质惊人,不然一般人出了登陆舱要躺十几年。
受神剑坠落和汉美双方合作再掀高潮的影响,h国萎了几十年的股市,瞬间吃了春药般全线飘红,什么垃圾股都涨停了,连停牌的股票都重新复盘。天文数字的外资不断涌入h国市场,无数濒临倒闭或经营困难却得不到银行贷款的民企,一觉醒来老板突然发现有人使劲要往他手里塞钞票,老板慌了不敢收,怕是违法犯罪替人洗钱,结果急得送钱的人都要给他下跪了,悍然声称:“不接受他的投资,他就自杀。”老板这辈子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但是不收他钱就要自杀的,这人生还是头一回。
h国大部分企业都得到飞速发展的机会,平常眼高于顶的国外同行也霎时间慈眉善目了,好声好气的恳求合作瓜分全球市场,签订合约的条件一个比一个宽松,就差拍胸脯保证:“大哥我罩着,你小子随便浪,亏了算我的。”而没得到发展机会的垃圾企业,至少公司账面流水欢喜了,又可以上市一波圈钱跑路了。
在热钱疯狂涌入中,受益最高的就是旅游业、能源业、运输业、手工业和餐饮业这些直接服务于全球海量朝圣旅客的行业。全球每天上万架次的远航飞机和轮船从港口出发开往h国,h国边境线的过境关卡也是车水马龙川流不息。难以计数的要求入境车辆,从国门关口排到几百公里以外。连边境线上的偷渡生意都异常火爆了起来,声称可以安排快速过关的黄牛,个个赚得瓢满锅满,纷纷赞美这是祖国强大的结果,然后就被人举报逮捕了。
边境武装部队和巡察局因此也缴获得瓢满锅满,新开的十几个上百平库房都放不下去了,五颜六色的各国钞票以及贵重物品被人随意堆在地上。看管的警卫刚开始还兴奋得几天睡不好觉,可连看这么多天人傻了、脸也麻木了,再有押运车把缴获得钱财送过来,他都要把人轰走,让他们把钱送到城另一边的仓库去。警卫打开库房大门,用眼角瞅着堆满几百个立方的黄金钞票古董,他无奈地摇摇头,鄙夷不屑的表情慢慢浮现在脸孔上。他点着根烟深深抽了一口,感觉浑身不得劲的警卫轻骂了声:“谁稀罕这些破玩意,扔得满地都是”。语气中仿佛自己家缠万贯,妻妾成群,已踏上人生巅峰,灵魂也超脱凡俗了。
人员派遣计划伊始,西边世界本来只打算选拔国内精英或者有活力、身体素质好的年轻人,送个几百万人过去意思意思就差不多了。可是全国人民都想去,你不让他去他们就罢工游行抗议,连监狱都日常越狱数千起了,许多越狱事件还是狱警带着囚犯越狱。据某个带着囚犯越狱后大摇大摆到机场征用飞机,然后被特种部队逮捕的狱警现身说法:
“都神灵降世了,我凭什么要帮那些脑满肠肥的官员留在这看着这帮傻x”
而越狱囚犯则大加赞同地道:“凭什么傻x狱警让我们乖乖待着,我们就要乖乖待着,他们全跑了,谁还傻x的留在监狱里?我们也要去…”
受这些大义凛然的狱警和囚犯的影响,连上层控制力最严的特种部队成员都出现了动摇,更别说普通民众会怎么想:“游行抗议扔鸡蛋,上面弹压,下面就暴动,上面管控交通,下面就偷渡出去。你把船统统锁在港口里,我就造独木舟横渡大洋。”以前是欠发达郭家的人死皮烂脸往他们这偷渡,现在是他们死皮赖脸往欠发达偷渡。因为欠发达可以自由航行,自由比什么都重要。
西边高层集体火冒三丈,就差在边境架设机枪铁丝网了,每天本国民众翻越边境到欠发达郭家的人数达几十万人,还有什么比自己羊圈的羊使劲往别人羊圈跑,更让人义愤填膺的事情吗?国朗总刚开完峰会,在坐车回白楼的路上,听到这个不幸的消息,他眉毛翘起气得都要下令开枪扫射了。
“这是叛国罪,我要把这帮叛徒的脑袋都拧下来塞进他们的屁股里。”朗总怒不可遏坐在车上都不安稳,他嘴上歇斯底里地咆哮,双手还配合着做出拧断脖子的姿势。
司机吓尿了,他松开衣领艰难地咽着口水,工作数十年来服务过多任首脑,第一次见到向来温文尔雅,风趣幽默的首脑如此凶相毕露。他目标斜视地看着车窗外,但挡不住气无处撒的朗总把目光盯在他身上。
心态爆炸的朗总问司机:“亲爱的汉克,你看起来很紧张,是不是对我说的有什么意见?”
“没,没有,绝对没有,首脑您说的对,那帮叛国者都该吊死。”司机小心翼翼地用眼角瞄过后视镜,后视镜里狞笑着的朗总已经陷入疯狂了。司机生怕回答不如朗总的心意,被郎总扑过来掐死。
“没事了,亲爱的汉克!”竭力压制怒火的朗总拍了拍汉克的肩膀,让他集中注意开车。没想到精神高度紧张的汉克被朗总这么一拍,紧绷的身体如弹簧般跳起,他握住的方向盘立即失控了。汉克慌忙打正方向,但是高速行驶中的车子不受控制,走着s型直接撞到了路边的停车牌上。
车里没系安全带的朗总被爆开的安全气囊震得头昏目眩,激烈的撞击让上了年纪的朗总觉得自己要挂了。
“首脑,您没事吧?”一旁犯了错的司机虽然也被撞得浑身疼痛,但严谨的职业素养,还是支持着他保持清醒,第一时间回头问候大佬的状况。
莫名遭受车祸,这下把本来就火冒三丈的朗总彻底点爆了,他强忍身体的不适,猛扑过来就掐住汉克的脖子。汉克在车内躲避不得,眨眼间就被暴力的朗总摁在方向盘上使劲摩擦,朗总边摁头摩擦边问:“该死的,汉克,你知道错了没有。”
汉克哭丧着脸被摁在方向盘上摩擦,脸庞已经扭曲了,他声音断断续续地回答朗总道:“首脑!我,错了,错了,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朗总还不满意扬起手想要抽几巴掌解气。谁知前面经过紧急制动,要掉头过来查看首脑情况的特勤车,突然就被两枚从大楼上激射而下的反坦克导弹打爆了。头上跟随的警用直升飞机也遭到袭击尾翼受创,只能不断呼救着向远处回旋坠落。无数在街道两旁埋伏匪徒提着自动步枪朝这边走来,发射导弹的大楼上,两挺2重机枪架出窗外,在朗总车队上空疯狂地喷吐着火蛇。护卫朗总的特勤局特工们被匪徒重火力埋伏,眨眼间伤亡惨重,许多人连子弹都没来得及上膛,就被重机枪的特制穿甲弹连人带车直接扫碎了,人和车的残肢碎片飞溅了一地。
朗总震惊地看着被炸成火球的特勤车,知道汉克的无心之失刚刚好救了他一命,不然他的画像就要跟林肯和肯尼迪挂在一起了,横幅是国遇刺身亡的三位首脑。幸运女神眷顾,于是,他扬起的爱之铁手瞬间改为鼓励的小拳拳轻轻擂在汉克胸口。
“汉克,做得好!现在快带着我们离开这里。”
朗总不愧是国有史以来最激进也是最沙胆(地方俗语“大胆”的意思)的总统。被大量匪徒动用重火力袭击,朗总仍然安定自若,他边接通首脑紧急救援电话,向不远处的部队和巡察局求救,边摁下他座驾的车辆武器系统加载摁钮,一挺长达的15米的145口径火神高速机炮从车辆后备箱中,以十分科幻的方式完成模块化组装,通过电动滑轨移动到朗总头顶天窗的开口位置。
是的,你没看错,就是一柄造型残暴、枪管超大的六管火神炮。每任国首脑上任都会重新定制自己的防弹车,增加许多自己喜欢的功能。别的首脑只会增加舒适性、安保性或者便捷性的功能,但是我们朗总呢?他不玩这么娘炮的东西,朗总喜欢火力残暴的大家伙,这样才够an,于是他就定制了一挺全新设计的火神炮,平常把隐藏在车厢里面。
开始特勤局的特工还觉得完全没有必要,完全是浪费纳税人的钱,也是对他们神圣工作的侮辱,特工们认定,在他们的保护下,没有袭击者能到达这柄重机枪的射程之内,增加这个重装配置只会加大防弹车的负担,影响车辆行驶速度。但是谁让朗总有钱,资本土豪中年转业做国首脑,首脑工资他都不要,吃饭都是自己带的厨房班底,谁敢说他浪费纳税人钱,我就是纳税人,钱是我自己挣的。防弹车太重就加大车身,加大马力,什么都用f1赛车级别的,零件全从欧洲进口过来,车胎、车标、车挡板都是定制的,我是土豪我任性。另外这柄火山炮的有效射程有6公里远,特制子弹婴儿手臂粗,并带爆炸破片和穿甲效果。
朗总狞笑着摁下打开天窗的摁钮,人毫不犹豫地从天窗口钻了出去,火神重机自带的弧形双翼合金挡板,牢牢把朗总露出车外的上半身挡住。车外大量悍匪把朗总团团围住,似乎想要活捉朗总。
朗总不为所动地悠悠点燃了一只雪茄,嚣张地着朝近前的匪徒竖起中指。匪徒怒而举枪齐射,无数子弹在朗总的加大加厚防弹车和合金挡板面前打得“砰砰”作响。这时及时醒悟过来的汉克用刀扎破安全气囊,挂上倒车档,猛地一脚油门,车子便快速向后逃离。朗总紧随车辆联动,他咬紧雪茄,伸手狠狠地给火神重机子弹上膛,无数婴儿手臂粗的子弹在自动供弹箱中“哗哗”流转,在朗总这种猛男听来,简直就是最动听的音乐,宣告这场杀戮盛宴的到来,银光闪烁,热血沸腾。
“哒哒哒哒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