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甄传玉眉头挑了挑,笑道。
金戈铁马面面相觑,再看了看甄传玉,似是明白了。
林掌柜走后,金戈铁马围着甄传玉,道:“余大哥,莫非……是单叔做的,不会吧,他今年五十有七了,走起路来都费劲,更别说盗窃了。”
“你可知道一句话,知人知面不知心,你怎地知道他不是假装的?不过,话说回来,单狱官生的面目慈善、眉眼皆是平和,俗语说相由心生,我相信,单狱官绝非歹人,他即便真的做了,那也定是事出有因、无可奈何。”
“不错,余公子言之有理,单叔绝非坏人。”
“要不然,咱就来个计策?试一试单叔,若是他中招了,那此事就水落石出了,若是他并非凶手,那就大吉大利了。”甄传玉悄声道。
“好,那是何计策啊?”铁马问道。
“你回去牢房,假意泄露消息,就说我因家中有事提前离去了,而我一走,林掌柜因心中恐惧,便拿了剩下一百两银子,连夜赶往杭州,你们二人沿途护送,但是我会暗自护送林掌柜的,好么?”
“好,好,好。”金戈铁马二人齐声笑道。
于是,三人和林掌柜一番商讨,未到戌时,便各自出发了。
林掌柜胆战心惊地走在林间小道上,甄传玉在其身后一里地内悄悄地跟着路,金戈铁马大摇大摆地走在林掌柜身后,可林掌柜还是有些害怕,不知是假意为之还是胆子真小。
甄传玉跟了十几里地,途中遇着数不胜数的狐狸、野鸟野鸡、土猪,甚至还有土狼,但他武功深厚,这些个小鱼小虾自然吓不住他。
终于,在经过一处竹林之旁,甄传玉的耳朵闻到了一丝动静,他随即催动体内真气,双臂已然作势。
果真,从竹林中飞出一个黑影,悄悄走到金戈铁马身后,金戈铁马二人受甄传玉指点,听得异声也不许回头,便继续大摇大摆地往前走,那黑衣人两掌打出,金戈铁马顺势一倒,便躺了下去。
林掌柜见状,吓得连连后退,道:“你……你是谁?”
“拿钱来,我不伤你性命,如若不然,你知晓后果。”一道低沉的声音响起。
林掌柜听从甄传玉的吩咐,将包袱扔在地上,转身便逃。
那黑衣人走上前去,拿起包袱打开一看,登时惊了,里面是一些衣物和一张字条,字条上写着八个大字——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甄传玉此刻使出蝶步,一跃而出,落在地上,还没等黑衣人回过神来,便双拳打出,黑衣人见势不妙,直是举刀一挡,却被甄传玉一指击中腹上的巨阙要穴。
那黑衣人哎哟一声,踉踉跄跄倒退了几步,甄传玉真气一出,一拳打向一旁的竹林,砰的一声响起,一片竹群轰然倒地。
“知道我的厉害了吧,单狱官。”甄传玉笑道。
“你怎地知道是我?”黑衣人惊诧道。
甄传玉一把上前,撕下黑衣人的面罩,这一见,还真是单狱官。
金戈铁马随即站起身来,林掌柜也从林子里走了出来。
“单叔,真的是你,你为何要做这种事?你是不是缺钱啊?”铁马急着问道。
单狱官见东窗事发,也不好再隐瞒了,他缓缓起身,看着金戈铁马,说道:“不错,我是缺钱,我急需五百两银子。”
“五百两银子,那你偷我那二百两还不够啊。”林掌柜急道。
甄传玉看出单狱官有着难言之隐,便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单叔,我相信您绝非歹人,您为人正直,面容慈善,您偷盗银两定是无奈之举,你若是有难处可以明说,何必要弄的如此遍体鳞伤?”
“是啊,单叔,您究竟所遇何事?”
“单叔,我相信您此举亦是事出有因,你若是遇着急事,就实话实说。”林掌柜大方道。
单狱官摇了摇头,一时之间面容愁苦起来,他看了看众人,无奈地笑了笑,道:“劳烦你们随我去一趟吧。”
四人闻言,便随着单狱官来到了十里之外的一个小破屋内。
单狱官走到屋前,又摇了摇头,转过头去,道:“这屋里,住着一位老人。”
“谁啊?”铁马问道。
“狄千。”
“狄千?”众人齐声惊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