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如今，出现了两个成功的信徒。</p>
这会是什么征兆吗？</p>
川平为这亿万年未有的变化感到了深深的不安，和疲惫。</p>
白兰不懂川平复杂的心理变化，也许是知道的比较少，他的脑筋更加灵活：“和骸君有关吧？”</p>
“是的，但是具体的事务请允许我保密，毕竟这是我们信徒的秘密。”费奥多尔神秘兮兮的。</p>
又是这种排外的说法。</p>
白兰郁闷的鼓起脸颊：“好吧好吧，那这位费奥多尔君，特意过来和我们见面是有什么事吗？”</p>
“当然有，但是我想大家在一起商谈比较好，”费奥多尔意有所指，“六道君……怎么没有见到。”</p>
“他病了，现在不知所踪。”白兰摊开手，“你们同为信徒，竟然不知道吗？”</p>
费奥多尔眼神发生变化：“六道君对我有一些意见，并不信任我，他怎么了？”</p>
“应该是昨晚惊吓过度，”白兰的语气中带着深深的幸灾乐祸，“今天中午我去找过他询问昨晚的事情，脸色难看的吓人。”</p>
昨晚上外神旧日齐聚，自然是引发了就住在隔壁的川平他们的关注，甚至是惊吓。</p>
幸好是虚惊一场，第二天白兰看到脸色难看脚步虚浮的六道骸走出神代雾古的房间，就连忙好奇的凑上去打探消息。</p>
结果，不知是不是因为六道骸神色恍惚的原因，他很轻易套出情报，得知了外神齐聚的原因。</p>
而在外神窝里安安分分待了一整晚的六道骸也不负众望病倒了。</p>
病因：惊吓过度</p>
白兰想想这个理由就想笑，但是仔细一想，能在那么多外神包围下坚持一整晚，可见六道骸的神经有多坚韧，这好像并不是一件值得嘲笑的事。</p>
“那真是太遗憾了。”话虽这么说，从费奥多尔的语气中倒是听不出来有惋惜，“那么就由我们先开始了。”</p>
“关于外神，关于那位阿撒托斯的使者的事，我相信你们一定会有兴趣的。”</p>
费奥多尔的眸子呈现一种冷凝之色。</p>
川平原本从容的表情逐渐凝重：“你是从哪里知道这个情报……”</p>
“别忘了，那位为了杀死我，或者使我疯狂，曾经给我灌输了超量的知识。”费奥多尔指了指自己的脑袋，“现在它们在这里，成为了我的知识库。”</p>
“我知道很多事，包括你现在担心的，外神们确实感应到了祂的苏醒，祂们在寻找这里的坐标，特别是那位阿撒托斯的信使，祂已经领先了很多。”</p>
“你就是在为这件事烦恼吧，但是苦苦不得解决的方案。”</p>
“我就是为此而来。”</p>
费奥多尔语调平和，丝毫看不出前不久才刚刚陷入绝境，现在又在危险的边缘跃跃欲试。</p>
魔人从来都不是安分份子，按理说他现在应该韬光养晦收集情报，但亚弗戈蒙的知识量弥补了刚开始的信息不足，于是费奥多尔觉得自己又好了。</p>
川平和白兰对视一眼，开始演红脸和白脸。</p>
“你是说，你有办法？”川平的语气中带着讽刺。</p>
连他这个和外神打交道了那么多年的人都对这些存在一点办法也没有，这个新了解真相的人会有解决的办法？</p>
“是。”费奥多尔歪头，笑容清浅而笃定，“我有办法。”</p>
川平：……</p>
白兰一眼就知道川平大叔在想什么，暗笑几声，但看在是自己上司的份上不好那么过分，咳嗽几声道：“什么办法？”</p>
“只是一些微不足道的想法，能不能起到作用还是两说。”费奥多尔眼都不眨地开始忽悠，“第一，我们需要扩大目前的阿撒托斯的‘异常’，就从扩大信徒的规模开始，正好我认识几个合适的人选，他们的加入说不定能提出更多有趣的建议。”</p>
“第二，加强世界基石的屏蔽作用，关于这个我已经有办法了。”费奥多尔神秘一笑，并没有和他们解释自己的办法的意思。</p>
白兰其实并不了解费奥多尔，但从六道骸曾经说过的只言片语中敏锐地察觉到了一些东西：“你个恐1怖分子会去担心世界和平？”</p>
费奥多尔：“如果连这个世界都不复存在了，那这一切又有什么意义呢？”</p>
川平下意识看了一眼白兰，后者摇摇头，表示自己并没有看出什么漏洞。</p>
尽管他下意识觉得面前的魔人应该和他是同一类人，嘴里说出的话最好半个字都不能信，但事关整个宇宙的安危，事到如今应该没有人选择同归于尽吧。</p>
……应该没有吧？</p>
当然，最后的决定权在川平手里。</p>
守护者这一边资历最老力量最强大的人是川平，他的态度决定了这次谈判的成败。</p>
川平纠结几番后，嘴唇开合。</p>
费奥多尔走后，白兰偏过头去看川平。</p>
“你就那么同意了？”</p>
虽然白兰并没有实质性的和费奥多尔打过交道，但在平行世界中，可有不少‘白兰’和对方有过合作。</p>
结论而言，从这人嘴里说过的话，听个乐就行了。</p>
谁信谁倒霉，而且是倒大霉。</p>
川平没有说话，抬手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他给我的感觉，和六道骸不一样。”</p>
“第一次见到六道骸的时候，虽然那小子隐藏的很好，但是我仍然能感知到他身上压抑的疯狂和扭曲，这种感觉直到过去了很久，才逐渐消失。”</p>
“但这家伙，现在给你的感觉是什么？”</p>
白兰一愣：“和在其他世界看到的没什么区别……”</p>
话没说完，他突然领悟过来。</p>
怎么可能‘没有变化’呢？</p>
这种不变的感觉……才是最大的‘不正常’。</p>
川平摘下眼镜，擦了擦镜片：“他想要做什么，就让我们看看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