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员许是也知道自己过于唐突，接过郝禾签好名字的本子，“可以合个影吗？”</p>

“我帮你们拍。”</p>

对面的杳杳适时出声，也是这话，直接拒绝了店员还没来得及说出的想要一块合影的请求。</p>

一出插曲过去，征得郝禾可以发将照片发到微博的请求，店员兴高采烈地离开了。</p>

经过这一出，郝禾也没了再哭的兴致，怏怏地趴在桌子上，视线落在窗外。</p>

“他们不知道，正是美好年纪该大放光彩的郝禾，早就死在了某一天。”</p>

“杳杳，她最喜欢雏菊，到时记得帮我在郝禾的墓前……多放几束雏菊。”</p>

轻松随意的语气，宋杳杳知道郝禾是在难过。</p>

伸出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p>

宽慰的话无需再说，终归是要迎着这些痛苦糟心的情绪，回不了头地一直往前。</p>

暮色降临，宋杳杳和郝禾在附近饭馆吃了饭，又陪郝禾逛街、玩耍。</p>

街头的大头贴机，郝禾拉着宋杳杳乐此不疲拍了好些照片。</p>

像是离开前的放纵狂欢，用郝禾的话解释，即使这些照片带不到冥界，拍出来，好歹证阴了，她在这个世界存在过。</p>

淦，真是快乐又难过。</p>

宋杳杳公寓的阳台上，郝禾窝在懒人塌上，塌边是散落一地的空酒瓶。</p>

“呜呜呜，杳杳，我好想哭啊……”开始醉了的郝禾抱着一只空酒瓶，一会哭一会笑，“阴阴只是很短的一段经历，为什么会这么难过？”</p>

宋杳杳拿着热毛巾，轻轻擦拭郝禾的脸，知道她酒后神志不清，仍是很认真地回答着她：“你还需要一个过程。”</p>

会好的。</p>

会不难过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