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暮微微勾唇，血光中的笑意有一丝邪冶感，伸出食指勾着她垂落的一缕发丝缠绕，仔细打量着她，说话的声调带着慵懒。</p>

“怎的落了一魄，这性格和那时热络缠我的阿予，完全不一样呢？”</p>

神色微敛，杳杳收回擦拭的手，同样定定地看过去，片刻后，上前抱住他。</p>

“你别动。”</p>

杳杳出声，让长暮下意识想环住她的手顿住。</p>

她抱得很用力，所有的情绪，似乎都倾注在这个拥抱里，像是以后再也拥抱不到一样。</p>

过往轮回里她任何没有记忆，倒也没有什么负担，自记忆恢复起，被中断千年的时间距离全部折合重叠涌入脑海，一时间，有种悲恸感萦绕不散。</p>

她控制不了，而缺了一魄的她又不会表达这些情绪，就只能让那空寂心口被堵得慌窒，面上始终风轻云淡。</p>

长暮似乎懂得她的所想，停在半空的手落在她的背上，轻轻拍了拍。</p>

杳杳道：“忽然想起一句诗。”</p>

小桃很爱读诗，尤其是那些悲春伤秋的诗词，常常读着读着她就哭了，杳杳不理解她的眼泪，只是刚好记住了让小桃哭了好一阵的那句诗。</p>

长暮未言，那道屏障已经出现裂缝。</p>

她他听着她继续说。</p>

“故敧单枕梦中寻，梦又不成灯又烬。”</p>

话落，身后的屏障随之破碎，天道的攻击劲烈袭来，拥着长暮的杳杳早已做好准备，她借着这道攻击的气浪，脚尖点地，带着长暮飞身出去。</p>

两个人齐齐坠入河中。。</p>

几道天雷，在河面炸出了巨大的水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