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刀相碰,顿时一股气浪以两人为中心四周散开,众人只觉得场内气仿佛瞬间抽干,所有人连大气也不敢出。谁道,万洪刚这一下竟然没有占到便宜,甚至向后退了两,一只手撑在桌子上,稳住身子;而那刀大汉,却稳如泰山,原地落下,随挽出一朵漂亮的刀,便将长刀万洪刚!
这万洪刚生平是得意之处便是天生神力,在金刚门内便堪称巨力无双,却不曾日却没有占到何便宜,反而一个照面就吃了点小亏,心中懊恼,顿时又了气,正要使出十分力气,可是场内却忽然间轻飘飘的出现了一个全身裹在黑袍中的矮小老。
“住手!”老声音异嘶哑,偌大的黑袍甚至将老的脸都给罩住大半,全看不模样,只能看到些许白的胡子。
万洪刚一见来人,心中虽然不甘,但是却马上卸了力气,脸上恭恭敬敬,刚刚的杀气荡然无存,甚至下身子拱手一拜,“参见护法!”
“嗯,你不是他的对手,退下!”这护法老人一声令下,万洪刚随退下,只是却狠狠瞪了那刀之人一眼,目中满是灼热。
这黑衣老转过身子,森然一笑,也拱手一拜,说话不快不慢,只是那声音好似几颗核桃摩擦一样,当难听:“这必就是霸刀门,翻云刀周浪了吧!我金刚门历来修习功法讲刚烈,冲撞了三,得罪之处,还请见谅!”
话音刚落,老人长袖一挥,忽然旁边桌上的一杯酒便瞬间如剑一般飞向翻云刀周浪,周浪不敢大意,长刀探出,那酒杯仿佛长了眼睛,顺着刀身窜过来,堪堪停在刀柄处,便不往前半分。
周浪感觉那酒杯上仿佛有万斤之力,连带握刀的右手也发沉不已,心中大骇时见到酒杯竟然自动停下,心中又是一惊。这老举轻若重,力道控制如此之好,自己绝不是对手,既然对方不与自己为难,他自然也不会得理不饶人,当下微微皱了皱眉,起长刀,趁机甩了甩发胀的右手,只是用没有刀的左手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道:“前辈见谅,在下也是练武之人,也都走刚猛线,适只是切磋而已。”
“那就好!”老人点了点头,随从三人旁边走过,万洪刚向桌上扔了一锭银子,也紧随其后,可是还是忍不住多看了周浪几眼,却惹得老有些烦躁,急忙又匆匆快跟上,出了店门,便不见踪。
周浪起长刀,此刻右手手臂竟然仍有些酥麻,那酒杯分明横移而来,却好像有万斤之力,这老人实在可怕,也不从域来鄂州地有何贵干。要道,练武之人,无论外功内功,只要修炼有成,大多可以举重若轻,轻易起数斤的重物都不在乎话下,但是要举轻若重,将力道加注在轻柔之物上,却殊为不易,何况一只酒杯多少重量,竟然有这般威力。略一沉,也得不出么结,周浪便引着身旁两人上了二楼,掌柜也立刻从一旁刚过来了万洪刚的银子,屁颠屁颠地跟着上了二楼。
风波瞬间平息,众人却觉得有些不过瘾,大声叹息,一场好戏那个莫其妙出现的老人搅合,实在是令人意兴阑珊,不少人甚至嘀嘀咕咕咒骂了那黑衣老一番,这好像发泄了心中的闷气,说书的老生见万洪刚未来,急忙战战兢兢地了家伙,匆匆下了台,也随离开,众人便高呼起来,嚷着不让走。可是,出了这档事,他哪还有心说书逗留,赶紧避上一避,是上策。
这说书生一走,酒楼就又嘈杂起来,各讲各的,杯盏错之间,全然看不出刚刚发生过么。此刻,在酒楼不起眼的一处角楼里,一老一少却正在吃饭,桌子上赫然也着一柄长刀,只是却没有刀鞘,而是用麻粗粗地裹着。这老人倒是寻模样,面垂老,双眼凹陷,恐怕已经耄耋之年,只是精神头显得还不错,一边吃一边和旁边的青年聊着天。
“觉得如何?”老人喝着小酒,边喝边问。
与老人同坐地青年,模样还俊朗,身形也略显消瘦,但是淡淡地眉宇下,却有一双皎洁闪亮地双眼,细看那眼神,仿佛有股说不出的魅力。听老人问询,他轻轻下筷子,略微了一,说道:“还行,那翻云刀也不到四十岁的模样,就已经练到了霸刀决第层,当厉害!”
老人白了年轻人一眼,“谁问那两个小子,我问的是刚刚出手的那个老头子!”
年轻人又了一,心里已然明白,却故意摇了摇头,也不明说,淡淡一笑:“没看太楚,不过感觉不简单!”
一听青年似乎不甚明白其中地玄妙,这老人便顿时来了精神,兴冲冲喝了一杯,这嘿嘿一笑,“何止不简单哩!能用袖子使出千斤坠的功夫,这份功力没有三四十年的沉淀恐怕绝不可能,倒是没到江湖上竟然出现了这种人物啊!”
“陈老,比您厉害吗?”年轻人饶有兴趣的端起酒杯,浅尝则止,目灼灼地盯着面前的老人。
“你个小崽子,能比老夫厉害的,江湖上怕是没几个人了!”老人有些生气,用筷子忽然敲了敲年轻人的脑袋,疼得他龇牙咧嘴。
“但是,老夫不到他这个,却是实话!”。
老人微微皱起眉头,沉吟着说出这句话,便兀自饮着酒,也不继续往下说,只是有些焦虑地催促着青年,“赶紧吃休息,咱们到这里可是有事要办的!”
“是是是,都听陈老您的!”年轻人摸了摸自己的头,讪然一笑,便不言语。